结果被邱小姐狠狠收拾了一顿,这才彻底老实,没敢再提。

但他仍旧心有不甘,依旧流连花丛,想逼迫邱小姐自己退亲。

也不知邱小姐是怎么想的,她就是不退,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倔样,两人就这么僵持着。

现在好了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主子本来懒得管他这破事。

他自己撞上来,主子干脆成全他。

送走瘟神,萧行严掐着眉心转进院子去哄人。

暖橘色的余晖洒下,给错落有致的瓦舍披上一层薄纱。

村子里,家家户户屋顶上都冒起了袅袅炊烟。

日子一晃而过,又是一年悄然换新。

百姓们安居乐业,阖家安康,将士们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这份安宁,终是让这山河重焕生机。

回头望一眼那掩去的霞光,萧行严沉声吩咐影从。

“一会儿让婆婆抬一顶大炉摆到这里,多烧几把香,让那些牺牲的将士也能同享这太平山河。”

“是。”

正要转身,发现家的小道上,大马车徐徐归来。

“主子,瞬风他们回来了。”

“好,团团圆圆,一个不缺。”

淡淡一笑,转身抬脚跨进门槛。

下人们见他,纷纷朝他行礼,起身又继续去忙起手里的活儿。

大家各自有任务,都在为晚间的团圆宴忙碌着。

“哎哟王妃,您快下来,瞬遂贴不好,奴婢来贴,您别上去。”

“祖宗,快下来!”

这边刚感慨完,就看到她自告奋勇爬上高凳,吓得所有人魂飞魄散。

心猛地一沉,萧行严奔过来一把将人拦腰抱下来,脸色都黑了。

“你爬那么高做什么?”

他语气又惊又急,声调不自觉扬高了不少。

温梨被她吼得一愣,哧溜从他怀里挣脱下来,叉起腰怒瞪,鼓起腮帮大声质问。

“你吼我?”

“萧行严,你竟然吼我?”

“我还没找你算刚才那几个香气飘飘美人儿的事呢。”

“你一进来就吼我!”

“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?”

“给我跪下!”

扑通一声,某王还真挺直腰杆笔挺地跪了下去。

一旁的宁安和伺候的下人丫鬟惊掉下巴,诧异地看着他们王爷这毫不犹豫的一跪。

宁安张张嘴,直接捂眼。

得,他们英勇无比的摄政王是个惧内的,实锤了。

惧内又疼媳妇的摄政王抱着媳妇腰肢软着声音柔声解释。

“乖乖,我这不是怕你摔下来吗,你不能爬那么高。”

温梨气得怒瞪他,“我又不是玉做的,有这么娇贵吗?”

“还没嫁你前,我还爬屋顶去修瓦片摘柿子呢。”

“就爬上去贴个对联而已,你大惊小怪做什么呀?”

萧行严小心抱着她,无奈柔声轻哄。

“现在不同往日。”

“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
“你现在是两个人了。”

“你眼睛有问题是吧,我哪里.......”

突然怔住,温梨缓缓低下头审视他,有些不可置信:

“不会吧?我们成亲才半个多月,怎么可能?”

“你忘了,你最近嗜睡,胃口大开,闻不得腥味……”

“爷爷给你诊过脉了,说八九不离十,但是因为月份太短,滑脉不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