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哥哥一听,立刻朝他消失的方向飞了出去。

这小子,别想捷足先登。

覃竹失望地回到谢家小院,跪在地上给夫人和表小姐磕头。

“小的无用,没能见到牧小姐。”

“她身边有一群武艺高强的侍卫守护,小的别说上去求见,就连靠近都无法靠近。”

谢夫人踉跄两步,捂着心口差点倒下去。

“舅母!”

阮音急忙扶住人坐下,伸手给她抚顺气息,柔声安慰:

“您别急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
“林员外与我爹是旧识,明日我去求求他,让他为我们引见一下薛县令。”

“只要薛县令肯见我们,兴许就能见到摄政王和那位牧王妃了。”

“想来经过此事,表哥应该是能想通了的。”

“音儿担心的是姑姑。”

“上次姑姑跟着姑父来找牧王妃,就没再回去过,不知道是不是也被......”

“阿姚常年在北境打理夫君以前留下铺面,之前让人带了口信回来,说是跟着姓凌回北境去了。”

“谢家也不知道怎么了,这一个个的,不是为了男人要死不活,就是脾气倔到要死。”

谢夫人白着脸色摇摇欲坠,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家,如今更加岌岌可危。

再这样下去,谢家是真要亡了,她恨得直捶自己胸口。

“逆子啊,为何要这般执着,落得如今下场。”

“三房可全指望他了,若他有个三长两短,叫我如何是好?”

阮音急忙好言劝慰:

“舅母,这不还有音儿吗?您别担心。”

“如今牧小姐已经嫁了摄政王,想来表哥也彻底死心了。”

“若您气坏了身子,表哥回来知道,一定会相当自责的。”

“来,音儿扶您回房休息。”

“覃竹,去请一下冯先生。”

薛林善低着头处理完最后一份公文,搁了笔,望一眼已经暗沉的天色。

揉揉僵硬的腰肢,他起身打算回府邸。

身旁的赵林收拾完案桌,忍不住问道:

“大人,那个姓谢的关在牢里半个月了,这段时日抓捕的犯人有些多,这牢房的地方不够。”

薛林善抖抖身上的肥肉,扭着胳膊舒展一下筋骨,不屑问道:

“招了没有,他身上那块玉牌的来历?”

赵林摇头,“一直死咬着是他父亲当年在晟北谈结盟时,晟北王所赠。”

薛林善冷嗤一声,“和谢文宾倒是像,就是硬气错了地方。”

“要不是念着他爹那点功劳,主上早杀了他。”

“主上不会轻易怀疑一个人,一旦起疑,那这人必定多多少少肯定有点问题。”

“瞬大发话了,抓紧时间,让他把玉牌的事情交代清楚。”

“牢房不够,那就将他与死刑犯关到一起,看紧了。”

“若是出了差错,别说本官的乌纱帽,就是你们脑袋也要不保。”

“是。”

潮湿阴暗的牢房内,谢淮序蜷缩在草堆上缩成一团。

他目光空洞无神,头发杂乱,几缕发丝无力地耷拉在额前。

脸上胡茬肆意生长,再不见往日温润儒雅的俊隽模样。

身上囚衣破败不堪,手上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,有的已经结痂,有的还在隐隐渗血。

尤其是他手腕和脚踝处,似乎被人用过刑,废了手脚筋。

牢头小心翼翼打开牢房,先进来打点好狱中兄弟。

这才带着一个蒙着面纱,披着黑衣斗篷的女子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