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姑娘提着裙摆在雪里追追打打,嬉笑打闹。

披着一身雪貂毛领斗篷的温梨蹦跳得最欢乐。

打完雪仗,又怂恿他们去拿了铲子来堆雪人。

院子里的雪不够,她就跑到坐在廊下煮茶品茗,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她们玩雪的男人跟前撒娇。

“你让影墨帮我把屋顶上的雪都扫下来呗,院子里的雪都脏了。”

“玩了这么久,别玩了,仔细风寒。”

萧行严拍掉洒落在她身上的雪,害怕她这么玩冻着。

温梨却摇头,破天荒地朝他撒起娇来。

“还没玩尽兴呢,我还要再堆两个。”

“快嘛,要屋顶上的雪。”

萧行严握着她通红的手无奈一笑,满眼宠溺,抬眼朝身后的影墨看去。

抱着双臂斜靠在廊柱下看热闹的影墨眉头一挑,认命地飞身上屋顶。

用手将屋顶上厚厚的雪扫落下来,惊得几个姑娘在下面尖叫连连。

瞬遂看得心痒痒,伤势也好得差不多,他不顾阻拦,扛起一把小铲子也跳进雪堆中,与她们一疯玩起来。

往年也会下大雪,甚至有的比这还厚,但是以前都是温梨一个人玩,孤单寂寞得很。

今年就不一样了,小院热闹非凡,人多玩起来也得劲。

端起手边冒着热气的云雾毛尖抿一口,扬起唇边一抹笑看着院中嬉闹的背影,心底一片祥和。

在雪里纵情玩闹了大半个时辰,几人脸颊都冻得通红。

最后还是徐姑姑出面,将她们赶了上来。

她一边斥责,一边将人塞进他们主上的怀中,不满瞪他一眼。

“您就这么纵容姑娘玩?小心冻坏身子,到时候心疼的还是您。”

“还有你们,不说规劝姑娘回屋,反而跟着胡闹,成何体统。”

“快点回屋去,要是得了风寒,屋子里的活儿谁来做,不像话。”

被裹进他宽大的鹤氅之中,某人冻得瑟瑟发抖。

温梨从他怀中抬起脑袋朝他俏皮一笑,将手窝进他热乎乎的胸膛。

萧行严伸手捏她一记鼻尖,提醒道:

“不许再出来玩了,不然真冻出来有你受的,走吧,进屋去。”

望一眼院子里排成两排的各色雪人,温梨连连点头。

“今年的雪玩够了,不玩了。”

正要拥着人进屋,院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
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。

“皇叔!皇叔,我过来给您操持婚事来了。”

伴随着一袭月白色锦袍的身影急不可耐闯入院中。

正要跨进门槛的脚一僵,萧行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
温梨闻声转过去,与身后高大健壮身躯撞个满怀。

她揉揉额头,眯着眼侧头去探。

萧行严一把将她转过身去,推着她朝屋里走。

“你让我看看是谁?”

“你先进去烤火,我把他迎进来。”

“可是。”

“乖,我会带他进来。”

“姑娘,您快过来泡一下脚吧,把湿掉的鞋袜换掉。”

雅琴打了热水,招呼她过去泡脚。

温梨瞄一眼门外,低头看向自己湿掉的鞋袜,那冻僵的脚已经没了知觉。

想了想,还是脚重要,她斜他一眼,径直朝雅琴走去。

萧行严一撩披风,转身带上隔间的门走了出去。

萧麟郅兴致匆匆朝他奔来,满脸兴奋。

脚尖一点,跳起来打算扑进他怀里,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。

他这一跳,扬起身上的披风都跟着在风中飘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