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儿在后院喂养牲口。

直到日上三竿,厨房传来一阵饭香,温梨这才幽幽睁开双眼。

这一觉她睡得很沉,一夜好眠。

等脑子彻底清醒,翻个身,她想撩开帘帐看一眼外面的天色。

不想刚一动,发现手酸得抬不起来。

脑袋空白片刻,昨夜荒唐的一幕如潮水般涌进大脑。

脸颊一红,她拉过被子将头一蒙,躲进被子内闷闷哼唧两下。

片刻后,温梨钻出被子,将脑袋探出帘帐外扫一圈。

屋内静悄悄,窗外却异常明亮。

难道又下雪了?好冷。

忍不住打一哆嗦,她急忙抓住被子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
缩回床上又窝了好一会儿,温梨不禁喟叹,果然有人暖床就是不一样。

她难得睡得这么沉。

不然一到冬日,她手脚就很难暖和起来。

这古代又没有热水袋,好一点的汤婆子和手炉又太贵。

以前她银钱不多,舍不得买。

现在有了一点小钱,不能委屈了自己,等有空她要去县城买一个。

话说他昨晚是什么时候离开的?她竟然毫无察觉。

等缓过一阵,温梨裹着被子艰难起身。

哆嗦着手往衣架上去撩衣服,不想扯下来的衣裳让她老脸又一红。

这些衣服显然遭受了狂风暴雨般非人的遭遇。

好吧,果然小人画画得多了,她也绝非什么善类。

无意中瞥见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着一套新衣,她不假思索,撩过来就往身上套。

换肚兜时,瞧见自己身前那斑斑点点,向来色胆包天的温姑娘难得捂眼。

认真反思片刻,她决定还是好好收敛一下。

快速穿好衣服,温梨勾了鞋袜套上,迅速下地。

等穿戴整齐,她坐到梳妆台前简单梳了一个发式,轻轻拉开房门,入眼一片雪白。

还真下雪了,院子和屋顶白茫茫一片。

这雪也没停,还在稀稀疏疏飘着雪花。

冷风一刮,温梨打了个寒颤。

探一眼小院,四周寂静无声,没见到影从和瞬遂他们的身影。

书房的门也关着,难道在隔间烤火?

深吸一口气,温梨将脖子上的围领拉高,捂着脖子小跑向厨房。

灶上炊烟袅袅,饭笼冒着热气。

孙婆婆不在厨房里,隔间的火堆燃着,却没有一个人在。

难道在瞬遂房里?他是不是伤势加重了?

想到他昨晚的情况,眉头一紧,温梨立刻担忧起来。

赶紧取了脸盆打水洗漱,洗完她得去看看。

燕儿从后院过来,看到她起床,笑眯眯地走过来与她问早。

“姑娘,您起来了?”

温梨咕噜快速吐掉口中涑口水,忙问燕儿。

“瞬遂怎么样了?好点了没?”

燕儿笑着点头,“好多了,我早上给他送早食进去时,他已经醒了,就是脸色还有点苍白。”

“那我洗完过去看看。”他受得那一掌估计伤不轻。

快速洗完脸,温梨抓了一瓶香膏,随意往自己脸上抹一把。

将脸盆放好,转身就朝瞬遂房间奔去。

燕儿连忙好心提醒她:

“姑娘您慢点,雪天路滑,小心摔了。”

“灶上给您煨着燕窝粥呢,您先吃一点再去。”

“我先去看看瞬遂再过来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