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梨微微哑然,看着眼前简陋的小院,隐在竹林里的小屋。
以及身后宽大的炙热怀抱。
她浅浅一笑,瞬间释然。
是呀,她不是牧曦,没办法评判那位的对错。
所以他要如何,她没有什么好介怀的,各人有各人的活法。
她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,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,协助胥昭他们手刃仇人。
萧行严将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,深情凝视。
他深深看着她的双眼,认真对她保证:
“国仇家恨,我会冲在前方,身后的小家和大家,我就交给你。”
“你可别只顾念着你那位弟弟,忘了我这位未婚夫婿,我也是需要关心照顾的。”
温梨扑哧一笑,被他逗乐了,没好气瞪他一眼。
“好,知道了,你个大醋缸。”
“啧,什么醋缸,我这是满腔爱意。”
“咦,腻死了,劳烦保持住你那帅气高冷的人设,别塌房。”
“塌房是什么意思?”
“哎,你等等,我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问呗。”
“你说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比较好?”
温梨刹住脚步,拿目光扫他某处一眼,惊疑问道:
“那么着急做什么?你.......好了?”
“总得养好身子再说。”
萧行严顺着她目光往下一瞧,眉头深拧,耳根瞬间泛红。
“你.....你这什么表情?”
“我早好了的,有本事你试试!”
“试什么试,你精气还没补全呢。”
温姑娘挠着头别过目光,轻声嘀咕一句:
“别到时候洞房到一半半途而废。”
嘶,这女人,胆子挺肥啊,这是在质疑他男人的能耐?
萧行严脸色一黑,弯腰一把将人扛到肩上径直朝书房走去。
温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扛顶住肚子,天旋地转,难受得她大叫:
“黄行严,黄九郎,放我下来,我头晕,要吐了。”
三日后,村子里开始张罗杀年猪。
因着今年家家户户基本都免了赋税,收来的粮食足够一家子一年的口粮。
所以今年杀年猪的人家特别多,有的两三户拼着杀一头,富余一点的,自己一家宰一头。
温梨家中人口多,所以她今年没与其他人家拼,她要自己杀一头。
宰得人家多了,光忙一日是来不及杀的,大家都得排队,先紧着距离近的人家来。
其他远一点的,早点将猪赶过去,做好记号,大家排队。
温梨排到的是今日中午,所以早食一过,他们就需要将年猪赶到村子打谷场上去。
赶猪这种光荣任务,怎么能少得了瞬遂小呆瓜。
等温梨挑好今年要宰杀的幸运大猪仔,他二话不说,拿着一根竹竿就开始进猪圈搅动风云。
那猪估计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,绕着猪圈嗷嗷乱窜,就是不肯出来。
瞬遂赶了一盏茶,还是没能成功,他气得将竹竿一扔,跳进猪圈,以武力镇压。
将猪一撂一捆,直接让柳伯套了驴车,叫来几个哥哥,众人合力将大猪抬上车,用车运过去。
要是赶着走到村里,得费小半天的功夫,还不如这样直截了当。
看着板车上被捆得无法挣扎的大肥猪,温梨捏着鼻子好笑道:
“瞬遂呀,你这打结手法挺不错,怎么都挣脱不开。”
“你教教我呗,我捆东西老是散开,你这方法看着挺好用,我想学一学。”
“简单,有空我教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