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不用冲了,你不是有那个什么金玉露吗?去抹一点。”

说着朝孙婆婆吩咐。

“婆婆,麻烦您去阁楼上取两床被子下来,给谢公子铺一下床。”

说完,她转身就要朝正堂走去,打算帮谢淮序拿一下东西。

众人吃惊,纷纷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公子。

这不是要将人劝走吗?怎么变成留下了?公子这苦肉计难道白演了?

萧行严同样震惊地瞪圆凤眸,僵硬移动脖子看向站在门口偷听的影墨。

影墨一凛,立刻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。

深吸一口气,萧行严差点咬碎一口白牙。

一个飞身直接落到她面前,拦住她去路,黑沉着脸色逼近:

“温梨,你不是要安排他去别处吗?怎么还让孙婆给他铺床褥?”

“怎么,这谢淮序敬酒不吃吃罚酒?他不听你的安排?”

温梨轻笑一声,与他解释:

“是会给他安排到黄爷爷家去住,但是也不能现在就带着人过去吧?”

“我得先去跟黄爷爷通个气,让他们收拾一间房间出来。”

“而且你的客人不是还要再过几日才来吗?我答应让他先住几日。”

“等你的客人一到,他就搬去黄爷爷家,放心吧,我与他说好了的。”

萧行严舌头差点扭成麻花团,无语地低低在心中暗骂一声。

“为何还要留几日?早点过去不是更好吗?”

“你自己不也说了,再过几日万一大雪,路都不好走了,到时候他岂不是走不了?”

温梨拍拍他肩膀,笑着安慰:

“积雪没那么快,至少得连下十天半个月,才能到达封山的程度。”

“再说了,谢公子说得也有道理。”

“他如今孤身一人,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,也不容易。”

“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只对我们熟悉一点。”

“就先让他先在这里先住几日吧,等过两天他去祠堂给孩子们授课。”

“慢慢和大家熟络起来,再过去也不迟,这样也能少些拘谨和尴尬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“哎呀好啦,别这么小气,气度大一点,也就几天的事情。”

“行啦,你赶紧回去抹一抹那个药油去,我去帮他整理一下。”

萧行严憋屈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
事与愿违,竟然赶不走,气得他捂着胸口胸闷郁结。

这姓谢的还真有点手段。三言两语就把他精心设计的局给破了。

好,很好,好得很。

一把握住她手腕,萧行严不容拒绝地拉着她朝反方向走。

“我找不到那个药油了,你帮我去找一下你的那瓶。”

“我还要帮谢公子......”

“让影墨去帮。”

“影墨!”

“哎,知道了,属下马上就去,一定好好服侍谢公子。”

温梨被他强硬带到房间,在自己装匣中翻腾半天,找出那瓶珍贵的药油递给他。

某人还是不满足,直接抓住她手腕就将人带到书房。

“我这单手不方便涂抹,劳烦阿梨帮我涂一下。”

“你只是伤了一只手,又不是废了,怎么就不好涂抹了?”

“嗯,手使不上力气,瓶口打不开。”

怎么可能,温梨白他一眼,就他这身板,一捏都能捏碎了,怎么可能打不开。

她眯着眼睛试探问道:“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呢?”

“怎会,真打不开,帮帮忙咯。”

半是诱哄半是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