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想着也顺便去找一找她,但天不遂人愿。

等他赶到时,父亲已被人刺杀身亡,牧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。

他没能接到父亲,也没能再找到那个说过要招他做赘婿的小姑娘。

过往悲痛历历在目,谢淮序深吸一口气,努力将悲伤压下去。

他朝她微微一笑,仿佛周围的雪都暖了。

他缓缓与她说明:

“那年我刚好九岁,父亲受命前往晟北谈结盟,将我也带了过去。”

“是牧老将军亲自接待的我们,将我们安排在牧家别庄暂住。”

“当时我被关在别庄闷得要死,父亲派人对我严加看管,不许我乱跑。”

“我便偷偷寻到后院一处狗洞,想从狗洞爬出去玩。”

“结果你卡在洞口了?是我把你拉出来的?”

“对,蔓儿你记起来了?”

谢淮序欣喜万分,拉着她的手双眸发亮,满脸柔情看向她。

他以为经他这么一点拨,她想起一些往事来。

温梨抽抽嘴角,扫他一眼,这狗血的桥段,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好吧。

她急忙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,与他拉开一点距离。

“没有,我猜的。”

温梨揉揉手腕,神色并无一点变化。

被泼了一盆冷水,谢淮序嘴角的笑意顷刻间黯淡下去。

他再次惋惜。

“蔓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,聪慧机灵。”

“没事,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,慢慢来,你也别着急。”

他又安慰起她来。

温梨呵呵朝他一笑,有些尴尬。

她其实不急,一点都不急。

因为她已经不是原装,根本不可能想得起什么来。

不过看谢公子这反应,好像真的认识原主,还对原主有点特别?

“那应该就只是小时候的相识一场。”

“别站在这里说话了,冷得要死,这边请。”

温梨引了他继续朝正堂走去,不打算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。

要是他真认识她,那说得越多,越容易让人起疑。

这边影从一路快马狂奔,他先到县衙去,但没找到人。

迅速又跑出来,打算寻个隐秘地方招暗影出来问一下主子去向。

不想才至城门,就见那匹耀眼的枣红战马威风凛凛朝他迎面奔来。

他急忙朝他们疾呼。

“主子!”

“何事如此急促?”

来到他身前,勒停招云,萧行严轻皱眉看向他。

难道出什么事情了?

影从看到主子风尘仆仆赶回来,终于大大松一口气,拱手回禀:

“主子,您赶紧回去吧,您要是再不回去,姑娘都快把您忘了。”

还以为出什么事,萧行严冷哼。

“她又没有将我放在过心里,忘不忘有什么区别?”

影从差点直接从马背上摔下去。

哎哟他个祖宗老天爷哎,这闹的是哪出?

之前不是好端端的,还蜜里调油吗?怎么无缘无故两人都在闹别扭?

姑娘这几天脾气也不太好,动不动就像炮仗一样,一点就着。

一说到主子的事情,她不是挖苦就是气哼哼扭头就走。

真是搞不懂。

叹气,影从只能充当起和事佬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