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她是什么时候脱的衣服?又是什么时候把衣服挂上去的?

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

难不成是他帮她脱的?

低头瞧一眼自己身上,除了脱掉外衣,其他都完整。

松一口气,温梨拍拍胸口压压惊,脑袋彻底清醒,睡意全无。

看来是真的,不是梦,真是他。

只是这位仁兄啥情况?突然变心了?还是说被掰正过来了?

不应该啊?她的魅力没那么大吧?

他和瞬风不是好好的吗?没有出现任何矛盾呀。

还是说,他打算男女通吃?

可也不对,他不行,怎么通吃?

哦,想明白了,估计他也跟她想一块儿去。

他也想跟她假成亲,做对假夫妻?

既可以隐瞒他不行的事情,又可以继续和瞬风相守。

可为什么他说等他彻底痊愈再跟她成亲呢?他的余毒不是已经清了吗?

至于那方面的治疗,爷爷说至少也得两三年,两三年还不一定有把握能治好。

这隐疾治不治好与她也没啥关系,又不是她用。

再说她也等不了他三年,两年之内她必须完成成亲生孩子的任务。

若他早点跟她说,她肯定立刻答应,马上拜堂。

可她现在有了想好好找一个男人过日子的想法。

哎,伤脑筋,这可咋整?

这边温梨被他突然说的话整得辗转反侧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难以入眠。

那边某人终于将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,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?

睡在床上睁着眼睡卧不宁,忐忑难安。

窗外小雨轻扣窗台,不知扰了谁的思绪,入了谁的心房。

细密的雨丝悄然侵入,种下一抹缱绻惆怅。

第二日清晨,细雨朦胧,小雨依旧。

这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。

微风吹拂,冰冷的寒意袭来。

温梨揉揉惺忪蒙眬的双眼,张嘴打了个大哈欠。

拉开房门,冷风呼呼一吹,冻得她打个寒战,赶紧又折回房中换上厚衣。

变天了,看来冬天即将来临。

穿好薄夹袄,温梨看到大家围在廊下摆弄风车,她好奇地走过去。

“你们起得好早,东西都抬出来了?”

“早呀,姑娘。”

“姐姐早。”

看她过来,大家笑着与她问早。

“我们把您说的谷砻和鼓风机搬出来了。”

影墨笑着与她说道:“姑娘您过来看看,这谷砻是不是这样摆放?”

“刚刚抬出来的时候,看它能分开,我们就分开来搬了,不知道装得对不对?”

温梨走过去瞧一眼,点头笑道:“不错,是这样装的。”

“那就好,灰尘也掸过了,就等着开工。”

温梨微笑点头,“就先这样放着吧,等吃过早食咱们再开工。”

话还没说完,她又忍不住捂嘴打了一个哈欠。

看到她一脸疲倦,眼底一片乌黑,燕儿担心地问道:

“姑娘您昨夜没睡好吗?怎么也跟公子一样,眼底这么青?”

众人闻声望过去,看看她,又看看躺在藤椅上的某人,会心一笑。

胥老斜一眼两人,没好气道:

“怎么着,你们俩昨夜作贼去了?不是说在书房练字吗?”

“大晚上不睡觉,在干嘛呢?困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