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烦躁成了他的常态,尽管出身显赫,家财万贯,也难以解决这个问题。
久而久之,沈确的暴脾气就出了名,没人乐意和他多接触。
他也是机缘巧合下看到了沈确笔下的故事,能与之探讨一些剧情,才成为朋友。
佟梵点了点头,拍了拍鼓囊囊的口袋,咧嘴笑道:“当然,不信你问沈老板。”
说完,她也没什么交代白斐的了,反正都是去虞山,坐谁的车不是坐?谁给的钱多就坐谁的车,反正目前看来是沈确舍得下本,那行,这钱不赚真是天理难容。
上了车,佟梵摸摸后座软乎乎的垫子,给自己系上安全带,也不去管沈确和白斐的交涉,没一会儿,沈确就上车了,他眉宇间噙着烦躁,刚上车就把剧本丢给了佟梵。
相同的位置,相同的剧本,佟梵手拿把掐,开始默默翻页。
不过,她的心思可不在剧本上,翻了两天,感觉都能背下来了,多看一眼都不想。
车子缓缓行驶,跟在白斐身后,不一会,佟梵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,转头看了一眼,沈确歪着头,抱着手臂,要不是穿了一件骚包的红大衣,人会显得更乖。
佟梵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合上剧本,透过玻璃看向车窗外。
离开繁华的西塔市后,车子就闯入了一片绿色的世界,沿途都是花草植被,四月的天,天气虽然还带着些凉意,但植物们都已经争先恐后茁壮生长了。
佟梵开了点窗,嗅着飘进来的清新空气,觉得这一趟虞山之行真不错,公费旅游。
她上辈子的工作就排的满满当当,几乎没有一天空闲,尽管在一线城市买房买车,成了亲戚朋友眼里的“人物”,但偶尔采访安排在环境好的乡下,她总是会趁机多住两天,这地方没有大城市里的喧嚣,甚至称得上安宁,总觉得住久了能长寿。
不过,在“挣钱”和“长寿”之间,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。
如果没有钱,活那么长时间她可能更会抑郁,所以,偶尔闲暇时的放松很不错。
贾森听到车窗落下的声音,回头看了一眼,当看到已经熟睡的沈确时,眼神微翕,瞟了一眼正盯着窗外愣神的佟梵,皱了皱眉,一次两次可能是碰巧,三次四次呢?
贾森有点不敢想,要是这样的事传回了香江,家里老太太会怎么样。
他打了个哆嗦,立马眼观鼻鼻观心,不敢再想这件事,顺手给佟梵把车窗关上了,在后者柳眉倒竖刚要质问时,小声道:“我们先生睡着了,吹风可能会生病!”
佟梵嘴角一抽,狠狠翻了个白眼:“他又不是纸糊的,风一吹就散架了?”
说话间,转头看向沈确那张美得不行,却又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时,又默默收回了车窗上的手,就他这个长须气短睡不着的样,真是短命相,还是不开了。
她这个人相当有职业操守,嘴很严,工作则很严谨,毕竟是收了钱的,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