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
他低下头，没说话，情绪也有些不高，看着程珠珠的眼神，却没了往日的依恋。

*

佟梵拎着东西，贾森跟在后面，皱眉道：“我给你女儿买的，你就这么带走了？”

“不行吗？”佟梵回头看了他一眼，眼神甚至比贾森还疑惑。

贾森嘴角一抽，没好气地道：“这是看病人的，你拿走算怎么回事？”

佟梵拆开糕点袋子，拿出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，干巴巴的，没滋没味，桂花味儿倒是很浓郁，这个时代糕点是很昂贵的礼品，可惜，味道不咋地，食品厂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，或许也能在这方面下手，毕竟糕点这东西，送礼必备。

佟梵吃了两口，淡淡道：“我不仅要带走，还要吃，你管得着？”

“你要知道，你虽然是带着礼品来看我女儿，但这是有前提的，前提就是我，如果不是我，你会来吗？所以，我拿走，我吃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”佟梵说的理直气壮。

贾森彻底没话说了，看佟梵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，不过也习以为常了。

佟梵这个人，从他认识她开始，一直以来行事作风就让人捉摸不透。

上了车，贾森问道：“你去海棠巷是有什么事？你女儿一个人在医院能行吗？”

说这话时，贾森语气有些复杂，心里暗暗庆幸，还好那早产小姑娘被带到香江了，不然就搁在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妈手里，怕是不死也得半残了。

佟梵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要是关心她，就留在医院吧，我自己去也行。”

贾森闭上嘴了，启动车子，又忽听佟梵问道：“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从香江回来了？沈确怎么又掺和食品厂的事儿了？是为了拉拢我？要合作？”

贾森硬梆梆道：“不知道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我们先生。”

他就知道佟梵忍不住，肯定要问食品厂的事，呵，等着她再问，他也挤兑她两句，昨天晚上在医院，他们先生居然靠在佟梵肩头上睡着了？睡着了？肩头上？

这两个都让他目瞪口呆，有些难以接受，生怕他们先生对佟梵上了心。

透过后视镜，贾森瞥了一眼佟梵，几天没见，这人就像是……“饱满”了似的。

刚见面的时候佟梵就和个瘦猴似的，顶着个大肚子，看着怪模怪样，没想到生完孩子反倒是变漂亮了，瞧那妩媚夺目的眉眼，绯红的嘴唇，以及清清冷冷的眼神。

贾森突然有点不好意思，轻咳一声：“你怎么不继续问了？”

“问什么？”佟梵狐疑，打开窗户，看着微风拂过。

贾森脸颊抽搐了一下，所以她刚刚问了那么一句，其实就只是随口一问？

约莫二十分钟后，到了海棠巷，七拐八拐，停在了一户小院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