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未对魏书墨和魏书香有过什么好脸色，没感情是其一，小说里，他们又何尝不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之一？亲妈死后，很快就欢欢喜喜认了程珠珠。

她就算不是原主，站在旁观者的角度，也深感厌烦，再加上屡屡想把他们掰正，可惜两人一门心思想着程珠珠，帮他们规避悲惨的命运，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。

魏书墨脸色为难，看看佟梵，想到程珠珠，嘴唇动了动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佟梵推开他的手，弯腰摸了摸他微凉的小脸，轻轻一掐，就是个红印子，嫩出水似的，她抬眸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魏燕和魏书香，淡淡道：“我马上会从食品厂搬走，等你爸出来了，跟着他好好生活，就和从前一样，男子汉大丈夫，没什么好哭的。”

松开手时，佟梵轻声道：“记住，你妈早在上吊的时候，就死了。”

这几个字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，可细细听上去，却又带着难言的冰冷。

魏书墨吓得僵在原地，佟梵轻笑一声，转身上了楼。

魏燕没听到佟梵的话，上前拉住魏书墨的手，叱道：“她既然都和你爸离婚了，那往后就不是你妈！还追着她干啥？我看程珠珠同志就不错，真要是和你爸结婚了，你们俩日子也能好过许多，行了，这段时间你们先跟着我，等你奶过来。”

离婚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，就算要离，当初给佟梵家送去的粮食总得还回来吧？

魏书墨听到这话，心里一阵抽痛，甩开魏燕的手，像是一头凶猛的小兽，低吼道：“我不要！佟梵就是我妈！别人不是！她没离婚，她还是我妈，就是我妈！”

魏燕看着魏书墨这副模样，有些惊诧，眉头紧锁：“你这孩子，胡说八道什么？这佟梵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？她有啥好的？你不是一口一个珠珠姨吗，这会不想了？”

“我妈会画画！珠珠姨不会画画！”魏书墨红着眼嚷了一声。

第一百二十五章做大做强

“画画？”魏燕愣了愣，有些不明所以，但转念想到村里老师们在黑板上画的那些小草小花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嘴上却道：“行了，先回去，等你奶过来再说。”

魏书墨不死心，还往楼上瞅，可已经看不到佟梵的身影了。

魏书香伸手拉住他的手，小声道：“她已经不要我们了。”

听了这话，魏书墨浑身一震，转头看向魏书香，她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没什么情绪，像是完全不在乎似的，甚至不如刚刚程珠珠推开她时，情绪来的猛烈。

魏书墨心里有些难受，头一回觉得和自己的双胞胎妹妹没有了心灵感应。

魏燕摇了摇头，硬拽着魏书墨离开了家属楼，回了安置所。

不管是什么事，都得家里人过来再说，她一个小姑娘能干啥？

*

五号家属院。

程珠珠带着程木诗回去，门砰的一声关上，隔绝了所有人探寻的目光。

没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嘲讽目光，程珠珠悄悄松了口气。

这时，程木诗一把抱住她的大腿，还用小脸蹭了蹭，舍不得松开。

看着一心只有自己的女儿，程珠珠心里酸涩又痛苦，从前她心里只有魏天明，只想和他结婚，像是中了毒一样，甚至为了他的儿女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
尽管她不是真心的，但不能否认，她对魏书墨和魏书香的上心远远超过了程木诗。

程珠珠蹲下身，把程木诗一把拥入怀中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诗诗……是妈妈对不起你，往后妈妈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，妈妈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。”

程木诗趴在程珠珠肩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小声道：“妈妈，我不怪你，往后我都听你的话，我不欺负书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