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中,一位姓邢的礼部郎中,曾经给季衔山上过一门课,与季衔山有师生之谊。

虽然邢侍郎没有主动求到季衔山面前,季衔山也不能坐视不管。

况且,这几人都是为了支持他的官员,他要是什么都不做,未免令底下人心寒。

季衔山将昨日批改好的奏折拿到寿宁宫。

霍翎并未翻看,只是问他是否遇到了难题,哪几本奏折最令他印象深刻,然后稍作点评,等季衔山按照她给出的意见改完,命人将奏折拿下去,送还给各衙门。

霍翎指着一摞新的奏折:“这是今天要批改的奏折,你带回去吧。”

季衔山应了声好,却没有立刻离开:“母后,前几日大朝会上的争议,几位大臣的言论虽然过激了些,却没有造成什么影响。直接将他们逐出京师,是否责罚太过。”

霍翎放下手里的毛笔,饶有兴致道:“皇帝是认为哀家责罚太过,还是认为哀家不该责罚他们。”

季衔山早已打好了腹稿,他的语气并不激烈:“立女户这项制度,已在朝中推行多年,就连母后都曾以身作则。

“一个案子的是与非,不能证明一项制度的对与错。几位大臣抨击女户制度,实属不该,儿臣只是认为他们不该因言获罪,罚俸几月,甚至半年,以作惩戒也就是了。”

霍翎道:“皇帝说错了,他们并非因言获罪。他们的罪名是结党营私。若哀家只是略作惩戒,在这股风气出现时不狠狠遏制住,焉知其他人不会效仿,致使朝中风气渐渐败坏?”

季衔山面色微微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