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坐在大殿上听朝臣争论吗?”

文盛安叹息,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。

宋叙垂眸,沉吟片刻后开口道:“太后代表的是陛下,您一味与太后过不去,吃亏的人还是您。依我之见,老师不如想办法限制一下霍家的权势。”

文盛安看向宋叙:“你有什么好主意。”

宋叙掷地有声:“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。”

文盛安心中一震,断然道:“绝无可能。”

宋叙语调不疾不徐,如春风拂面:“在老师看来,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,是抬举了承恩公?”

文盛安道:“莫非不是?”

宋叙道:“老师还记得柳国公吗。当年柳国公府势大,在军中具有极深的威望。老师为了限制柳国公府的权势,举荐柳国公为兵部尚书,让柳国公失了兵权。”

文盛安眉心拧紧,已经有些明白了宋叙的意思。

但霍世鸣算什么?

文盛安再不喜柳国公,也得承认柳国公的难缠。

而霍世鸣,一介外戚,靠着太后的裙带关系起家,也配成为一部尚书,和他平起平坐?

看文盛安还是没有想通,宋叙道:“敢问老师,承恩公在京师、在朝堂可有根基?”

文盛安:“没有。”

宋叙道:“那承恩公成为兵部尚书后,能否越过老师这个辅政大臣?”

文盛安:“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