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心下却有些纳闷,应得如此爽快,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两场法会的间隔时间并不长,等大相国寺的主持再次出现后,几人也重新坐回蒲团。
法会彻底结束,已近午时。
宁信长公主刚想问景元帝要不要一同去用斋饭,就见内侍总管李满走到景元帝身边,附耳说了些什么。
景元帝微微颔首。
宁信长公主问:“皇兄有事?”
“是有些要紧事,你们自便吧。”
景元帝被李满领到厢房的时候,霍翎正在里面赏画。
这是大相国寺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厢房,面积宽敞,环境清雅,墙上挂着一幅“禅”字,桌边摆着鲜嫩的柳枝,袅袅香烟弥散在屋中,有种如梦似幻之感。
入城献俘图在桌上摊开,图上人物寥寥数笔,就勾勒出了神韵。
缀满轻纱的轿子位于画卷最中间。与现实不同的是,画上的轿子,是将轻纱垂下的。
霍翎用手指虚虚抚着轿子,问刚进屋的景元帝:“陛下为什么会这么画?”
景元帝顺着她的指尖看去:“朕试了几次,都描摹不出你那一刻的感觉,就放弃了。”
即使景元帝画技超群,也必须承认,那种鲜活到极致的生命力,是无法落于笔端,定格在画卷上的。
霍翎笑了下:“我那一刻给陛下带来了什么感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