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钧,小葵。去剑冢。”紫英还是决定查查古籍。当年自己从琼华带出了几本古书,一直搁置在剑冢里。在者,剑冢里也藏有龙阳搜集的各色奇闻异史,加之他是个爱剑成痴之人,也许对凶剑焚寂略知一二;总之万事毫无头绪,当做先找到个着手之处了。

……

夜中剑冢是阴惨惨得恐怖。紫英起初还怀疑浪漫如龙阳者为何会把剑冢建得如此森然;经历事情多了之后就自然明白了:兵临城下之时,越是如此之处也越骇得住侵入之人,铸剑之事不得急成,哪怕多争得一刻钟也是好的。

一路上紫英不语,只一味低头思索心头萦绕之事。在剑冢住了那么久,紫英早已把这里摸索得比琼华还要熟悉,安然通过机关之类的东西已经不在话下了。

绕过曲曲折折的路,一行终于拐进铸剑厅,却被忽然映在面前的一个狰狞的影子骇了一跳;犹是紫英,一直未有注意脚下,更被这突来的变故晃得脑中一片空白。

但当众人自己看好了影子的主人后,皆叹了口气……

“重楼,深夜至此有何事?”紫英浅笑道。

“魔界的时令和人界又有不同,本座何来捏拿时间。”魔尊明显的理亏,嘴上却不饶人,“倒是你,深夜里带着剑灵胡乱跑风,竟是为何?”

“我……已经许久不住剑冢了。”紫英无奈答道。

“这还不出一年……”重楼突然噤声了。神魔两界皆是一日换人界一年,孰知这不出一年换算在人间已经多少个年头了?

也许重楼知道什么……烦杂的思绪突然一瞬间畅通起来,紫英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。放在平时,紫英是不愿劳烦他界之人物,但事已至此,任谁都不愿意放过一个哪怕希望渺茫的机会。

“古钧,小葵。你们到外去吧,我有要事商讨。”

一魔一仙目送两只剑灵不情愿地出去,只剩下孤独的寂静为他二者守候。

“慕容紫英,找本座何事?”许是受不了尴尬的沉寂,许是看不下紫英那多年不见的悲怆表情,魔尊大人勇敢地打破沉默。

“不知你……可曾听过太子长琴?”

“长琴?似乎有过耳闻……”看来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,重楼费力地回忆着,“他是凤来琴灵,后因出战不利,导致生灵涂炭,被贬为凡人,此后再无消息。”

“再无其他?”紫英追问道。

“似乎多次转世后他的魂魄已经不全……谁知这些老也老不死的古神是如何凭着一半魂魄去转世。”重楼嗤笑道。

“那算不得是转世,而是渡魂……”紫英接道。

“渡魂?哼!仙界之人自诩博爱,如此狠毒之事也做得出?”显然重楼对仙界没什么好感,每次谈到如此话题他总要嘲笑上几次。

“只是……为何你突然问出如此古早之事?”笑过之后,重楼敛了张扬,问道。

紫英如数将事情讲明了。只刚一听此事和他的二弟子有关,重楼就不知为何来了兴致;其实重楼对屠苏的印象还是不错的,纵然这孩子脾气差了点,嘴硬了点,但他骨子里发散的那种沉默孤独,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就是他师尊当年如出一辙。

“本座同你去。”听罢,重楼未发任何感触,只撂下这么一句话,而且是用他在魔界君临天下的口气。

“如此……多谢……”紫英侧过身,只留给重楼一个侧脸。剑冢内的长明灯奴微弱的光亮铺在他苍白的面上,逆光看去,竟是血色一片。

飞蓬,你真是世世不得安宁啊。魔尊大人无言感叹。

只是这感叹被他很好得压在心里,因为不知将这幽怨十足的话讲出口,一旦传在他那些活宝下属耳朵里,魔界又要乱到什么样子;当然,魔尊大人更不会说出此番偷跑出魔界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