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又踏上这片让他感到焦热的土地,紫英心中的五味混杂怎凭言语明说。他降在离怀朔坟头不远的一处小山包上,将璇玑放在自己的剑匣上,施了个风归云隐。自己独进了村子。
村中的人自是认得他的,每个人几乎都是满目恨意地盯着他,连村中最忙的铁匠也停下了手中的活,恶狠狠地注视着他一步步走近怀朔的家门。
“请问,有人吗?”紫英轻叩叩门,低声问道。
作者有话要说:和谐词真?濉!!!N腋盟凳裁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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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[三] 璇玑 ...
叁璇玑
“谁呵!”屋内传出一声女子的清喝,紧接着破旧的木门随着撕裂的吱呀声被打开,开门的正是怀朔的姐姐。
紫英向面前的女子拱拱手,但尚未开口便被女子推向一边。
“怎么又是你!害死了我弟弟还不够吗?又来这里做什么?!”女子大声的呼喝招来更多人责怪的眼神,“滚!有多远滚多远!别再让我看到你!”
“姑娘,在下此行更有急事,望姑娘通融……”紫英柔声道。
“急事?什么急事?忙着害人吗?!”女子不依不挠,盛怒之下抬手扇向紫英,却不曾料到他并不躲闪,因怒气而蓄起的力全部刮在他脸上,紧闭的唇角洇出淡淡的红色。
“你怎的不躲?”女子的怒气因这泄了很多,微微皱起眉,不悦地问道。
“在下有求于姑娘,况姑娘的怒气皆因在下而起,自没有躲闪的道理。”紫英抹去唇角淡淡的血,一如无事般淡淡回答。
“……”女子不再说话,只用愤恨的眼神狠狠刮向紫英,半晌,挤出一句话来,“什么事,进屋说。”说罢,也不再理睬他,兀自转身进去了。
“多谢姑娘。”紫英在门口拱手道谢后,方才随她进了门。
这边的两个人皆已消失在视野里,忽然停下工作的众人才又捡起了丢下的活继续忙着。铁匠将已失了温的铁扔进炉里――都已成了废铁,继续浪费体力毫无意义。人们的动作又恢复了平静,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幻觉。
“你说吧,找我什么事。”女子只给自己倒了杯酒,浅酌一口。那酒坛没贴什么字条,从不接触酒水的紫英也嗅不出是什么酒,只觉得浓烈的酒味儿如决堤的洪水直冲入鼻腔,呛得人直欲咳上一两声。
“在下欲将怀朔的师妹璇玑与怀朔葬在一起。”
“呵。”女子冷笑,“死了不止我弟弟一人啊。说起来你们那个什么琼华,现在是什么样子?”
“现下,只余在下一人。”紫英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,声音平淡,但表情的落寞掩饰不了他此时心底的哀伤。
“哦?”女子略感惊讶地挑起眉,问出的却不是自己心中的疑问,“那你是什么打算,把所有人都葬了?”
“实不相瞒,除去怀朔与璇玑,余下琼华弟子的尸身也无处可寻。”
“你这么说只让我更感兴趣。把前后因果都告诉我,也该让我明白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究竟是怎么死的。”女子一口将酒喝下,摔下碗,冷冷问道。
紫英无奈,只捡些大概告诉给女子。至于二十余年前发生的一切始末,其间的叛离,情感的罅隙,他都淡淡带过,所有细微之处也决然不提。仅给女子一个“人心险恶,欲望成魔”的大概。
“这都修的劳什子仙。”女子嗤之以鼻,“我也劝你将这身道袍换去,免得丢人。”
“多谢姑娘好意。”紫英拱手回应。
“……”女子不悦地撇撇嘴,“你说的那个璇玑,和我弟弟有什么关系?”
“璇玑是怀朔的师妹,小他五岁。怀朔宠她,万事皆依她。怀朔死后,璇玑便在怀朔的房里不肯离开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