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任平生的渴切的注视下拐了个弯,朝头一排的位置走去,最终弯腰将托盘举至秦霍的面前,巧笑倩兮地说了声什么。
拍卖台上展示拍品样式的图片换到了下一组,任平生心脏就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,深深陷落下去。
前方,在他痛苦的视线里,本该签字的秦霍拿起笔,却没有下笔,而是一转手递给了原上。
原上显得有些惊讶,但两人不知交流了些什么,他也不扭捏推拒,直接在托盘上的文书里签下了名字。
邹敏松了口气,她才不管房子是被谁拍走的,总之自己不用再出这笔钱,就是好事儿。短暂的庆幸过后,她侧首望去,看到任平生一脸的如遭雷击,又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。
赵观葬礼前后,任平生表现出的状态就很不对劲,尤其是葬礼那段时间,简直行尸走肉般,根本就不像个人了。只是她那时候相当理解,毕竟也有好朋友的,好友去世的悲痛略微设想也能感受一二,因此有些小道记者暧昧的胡乱猜测每次看到都是一笑而过,从不当真。
可现在,当初同样要死不活的渝水淼都开始和原上有说有笑,明显已经走出了阴影。任平生还动不动如此纠结,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