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在共同密谋造反?”

造反?太后这一言语直接让晚青妤僵住。

太后在给她下套。

太后见她呆愣住,眯眼一笑,又道:“不过,一码归一码,你二哥所犯之罪,若证据确凿,理应受罚。只是,若有人举证,此事乃是萧秋折设局,待查实了证据,你二哥便可以脱罪。”

太后这是想将言书堂的罪责推给萧秋折,以此保全她二哥?

并且还想让她出卖萧秋折,以换取家族的平安。

晚青妤一时慌乱。

殿内寂静了一会。

太后见她始终不作声,又缓缓开口:“此事复杂,基本确定为三种结果。其一,是你二哥纵火毁灭证据,若如此,便是株连九族之罪。其二,是萧秋折派人潜入言书堂纵火,意图掩盖真相,罪不容诛。其三,你们两府联合密谋造反,霍乱朝政,罪恶滔天。”

她说着瞥向晚青妤,见她双肩已是微微颤抖。

她又接着道:“现在只要找到那失踪之人,一切便可水落石出。但若那人已死,此事便无从查证,最终只能定你二哥的罪。届时,你们晚家无一幸免,包括你。”

所以,太后的意思是,他们晚家和萧秋折必有一死?

晚青妤只觉浑身冰凉,身子僵挺着连话都说不出。她一介草民,如今家族无依无靠,皇家想要他们的命,也不过一句话的事。

太后忽然换了脸色,语气稍缓地道:“哀家也曾相信你们一家皆是忠臣,但证据摆在眼前,哀家也无能为力。不过,若你想保全晚家,倒也不是全无办法。哀家以为,你既是萧秋折的妻子,若想为晚家洗清冤屈,便需与亲王府断绝关系。待你们两家再无瓜葛,若查实是萧秋折设局,晚家便可脱罪,你也能明哲保身。若你依旧依萧秋折妻子的身份待在亲王府中,最终无论哪头有罪,你们晚家都难以幸免,所以,你现在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远离萧秋折。 ”

说来说去,太后还是没打算放过他们,且还想让她与萧秋折撇清关系。

这是一个死局,一个必须有人死的死局。

晚青妤跪在地上,膝盖冰凉,浑身如坠冰窟。在这深宫之中,她只觉自己渺小如蝼蚁,生死皆在太后一念之间。

太后见她依旧垂首不语,略有不耐地开口:“此事非同小可,哀家知你一时难以决断,哀家此举也是为你着想,嫁人需谨慎,嫁的到底是郎还是狼,要看清楚。哀家给你三日时间,你好好思量,三日后,估计皇上要定罪了。”

太后这是强行逼迫,但是晚青妤有无可奈何,她勉强压下情绪,缓缓起身,行礼后退出了大殿。只是,一出殿门,含在眼里的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下。

她心中茫然,一边是家族性命,一边是萧秋折,她该如何取舍?

她擦着眼泪,心中乱作一团,埋头疾走,转出一道回廊时,迎面撞上一人,抬头一看,竟是付钰书。

付钰书见她神色凄惶,流着眼泪,担忧问道:“青妤,怎么了?怎的哭成这样?”

晚青妤见是他,一时哽咽难言。

付钰书满是心疼,温声道:“先别哭,到底遇到了何时,快与我说说。”

晚青妤依旧垂首落泪,付钰书焦急地拉着她走到一旁的亭中坐下,温声安慰道:“听话,先别哭,若是遇到了麻烦,就告诉我,我来帮你解决。”

晚青妤纠结着,最终哽咽道:“太后说我二哥可能真的有罪,已有几人提供了证据,指认言书堂的火是他放的,只为毁灭罪证。可我二哥是冤枉的,你也知道他的为人,绝非他所为。可如今太后那意思,此事怕是已无转圜余地。”

付钰书听闻,眉头紧锁,掏出手帕为她擦着眼泪,轻哄道:“你先别急,此事确实棘手,但你二哥的为人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