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萧敖一见倾心,当日便登门求亲。
彼时苏泠尚是情窦初开的少女,见那英姿飒爽的皇子,心中自是波澜起伏。萧敖曾对她立下誓言,此生唯娶她一人,绝不纳妾。少女心动,遂应允婚事,给了他。一年多后,萧秋折降生。
然好景不长,萧秋折周岁之时,苏泠与萧敖因故大吵一架。自此,萧敖性情骤变,不复当年温润如玉、克己自持之风。
后来他鲜少归府,常流连酒肆,日渐颓废,昔日叱咤风云的二皇子,竟成京城中风流成性、游手好闲之辈。
无人知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,亦不知萧敖为何突然性情大变。此后,他纳江侧妃,收侍妾,终日寻花问柳,仿佛脱胎换骨。
苏泠因此郁郁寡欢,久病不起,终在萧秋折六岁那年撒手人寰。然其逝后,萧敖依旧冷漠,连下葬之事亦未露面。头七次日,他竟携一女子入府。太妃闻讯,怒不可遏,质问萧敖为何如此绝情。萧敖默然不语,始终未道出与苏泠的矛盾根源。
自此,那如天上明月般的二皇子,彻底沦为京城中风流成性、不思进取的萧亲王。
太妃见其依旧沉默,心中怒火更甚,厉声道:“你可知你带给孩子的影响有多大?如今秋折已二十有余,却无子嗣。你对他不闻不问,我好不容易劝得晚青妤与他安稳度日,盼为萧家留后,你却突然出现,无理打他一巴掌,对他伤势不闻不问,你作为父亲为何如此绝情?”
“他因晚青妤家人之故丢了官职,但以他的能力,岂会无法翻身?皇上不过试探而已,他为皇家立下诸多功劳,就他修建的那几座桥便足以令百姓拥戴。即便暂时罢官,不久必能复职,你何必慌张?再说萧郢,他是庶出,性子似其舅般暴躁,虽尚未显露太多,日后恐留祸根。其夫人至今未孕,如何为萧家留后?我劝他纳妾,他亦不愿,且言此生只娶一妻,言语间满是对你的不屑,誓言绝不似你般作为。”
太妃又抬高了嗓门:“你瞧瞧你给他们树立了何等榜样?在他们心中,你又是何等父亲?再说老三萧絮,整日吊儿郎当,油嘴滑舌,风流成性倒是仿了你,终日不着家,无所事事。我为他谋一小官,他亦不愿。你说他日后能有何出息?自己的孩子,你难道不清楚?谁更有能力?谁为萧家付出更多?都是你的亲生骨肉,你会不知?”
太妃言辞愈发严厉,字字如冰,寒意逼人。萧敖依旧垂首不语,神情冷淡,无人能窥其心中所思。
太妃见他始终沉默,心中怒火更甚,拄着拐杖疾步上前,抬手便要朝他头上砸去。
萧敖急忙侧身躲避,口中喊道:“母妃息怒。”
太妃冷哼一声,袖袍一甩,厉声道:“从今日起,王府之事你不必再过问,一切我自有定夺。青妤虽年幼,尚不足以执掌王府,但你也不能将权柄尽数交予江侧妃,此事暂且搁置,容后再议。”
萧敖依旧不语,太妃见状,举起拐杖作势又要打去,萧敖这才连连应声道:“好好好,一切听凭母妃安排。”
太妃见他服软,正欲挥手让他退下,忽又冷声道:“你带回来的那位周姑娘,何时将她逐出王府?”
萧敖闻言,眉头骤然紧锁:“母妃,儿臣早已言明,此生不会再娶他人,唯有周姑娘一人足矣。请母妃莫要再提赶她出府之事。儿臣本欲纳她为妾,奈何母妃与秋折始终不允,儿臣只得让她无名无分地留在身边。即便如此,她也心甘情愿跟随儿臣。如今,儿臣心中唯有周姑娘一人,不想让她离开。”
太妃听罢,冷哼一声,讥讽道:“那你当初与王妃那般生死相许,又算什么?还有,当年你二人为何起了争执?你又为何对她如此狠心?”
太妃突然提及旧事,萧敖脸色骤变,眸中闪过一丝阴郁。他躬身行礼,语气冷淡道:“若母妃无其他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