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纱布一层层揭开,晚青妤的目光渐渐凝固,鼻尖一酸,身子不由得僵直。那伤口触目惊心,血肉模糊,肌肉粘连,令人不忍直视。

她的眼眶瞬间湿润,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深吸一口气,看向萧秋折,终是忍不住道:“我真不明白,到底有什么东西比你的身体更重要?如今这般,若是手臂废了,你该如何是好?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,值得你如此沮丧?”

她的语气虽急,却满是心疼与关切。萧秋折见她生气,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,他知道,她是在乎他的,他的身体在她心中极为重要。这一瞬,他竟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,整个人都轻松了。

他见她急红了眼,伸手抚了抚贴在她脸侧的秀发,又安抚道:“别担心,我这伤又不算什么,日后自会好的。”

晚青妤见他如此乐观,心中更是堵得慌,却又怕他因自己的情绪而难受,只得勉强笑了笑:“以后不许再这样了,听到没有?”

她突然就像训斥一个孩子。

萧秋折点头,乖乖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
太医一边笑着,一边手脚麻利地为萧秋折包扎好伤口,随后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