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青妤不好意思地道:“好,我会照料好他。”

毕竟不能寒了救命恩人的心。

玉儿以为自己听错了,眨了眨眼睛,意思是,小姐就这样接受了?就……愿意与姑爷同房了?

玉儿还愣着神,晚青妤已经走远了,嘴里还说着:“我去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。”

玉儿反应过来,激动地跟上她应道:“好嘞小姐,我去帮您,寝衣全都是整洁的,您今晚是穿那件淡粉色的,还是绣着花边的?我记得您有件薄透的,是您出嫁时家里嬷嬷给您准备圆房时穿的,您直到现在一直都未穿,不然……今晚就穿那件。”

晚青妤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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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秋折虽臂上伤势沉重,然步履尚稳,坐卧亦能自如。此番受伤,本应惊动阖府,然自归亲王府后,府中却是一片沉寂。

自大火烧起那日,数日已过,他的父亲萧亲王仍未归府,侧王妃那边也仅有萧芮曾来探视,其他人皆未露面,连两位幼弟亦未见踪影。

晚青妤正自疑惑,忽闻四夫人姚悦之声。她出门相迎,见姚悦手提补品,甫一进门便关切问道:“秋折可曾好些了?听闻伤势不轻。”

晚青妤引她入前堂,温声回道:“已见好转,现下正在房中休养,多谢四夫人挂念。”

玉儿接过补品,奉上香茶。

姚悦落座后,轻叹一声:“听闻言

书堂遭火焚毁,物损尚可弥补,伤及人命却令人痛心。秋折伤在何处?”

她言辞间已不似往日那般刻薄,显是因那日晚青妤特请太医为她诊治,心怀感激。太医曾言,只要她好生调养,痊愈有望,并开了上等良药。府中医师曾对她道:“少夫人待你不薄,太医素不轻易出诊,此番全赖少夫人以嫡妻身份为你求来此机会,你当珍惜。”

姚悦闻言,心中感念,晚青妤果然言出必行。如今看来,她确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范。

晚青妤回道:“伤在手臂,太医说悉心调治便可康复,只是恐会留下疤痕。”

姚悦听罢,唏嘘道:“疤痕若大,确是不妥。这些年我为治病遍访名医,其中不乏擅治跌打损伤与疤痕者。若你们不介意,我可代为寻访,请他们为秋折配制祛疤良药。”

晚青妤欣然应允,连声道谢:“多谢四夫人费心,那便劳烦您代为打听了。”

姚悦浅笑起身:“既如此,我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。”

晚青妤送她出门,目送她离去。

未几,太妃前来探视萧秋折,见他气色尚佳,略作叮嘱后便走了,临行前还嘱咐晚青妤晚间好生照料。晚青妤应下,又命厨房熬制滋补粥品。

至晚膳时分,侧王妃一家仍未露面。晚青妤不便多问萧秋折,转而询问方于。

方于撇嘴道:“他们不会来的。公子十七岁那年便向王爷请命,无论他病痛或受伤,皆不许侧王妃那边的人前来探视。”

晚青妤讶然:“为何?我回府时萧郢曾来过,侧王妃亦曾探视,未曾听闻他们与秋折有何深仇大恨。”

方于本不欲多言,但见晚青妤追问,只得挠挠头回道:“那年侧王妃来探望重伤的公子,表面关切,实则言语讥讽。萧絮更是失手打碎了公子母亲唯一的遗物,公子怒极,指责萧絮,结果萧絮哭着找娘亲,说公子打了他。侧王妃遂向王爷告状,王爷不问缘由,伸手就打了公子一巴掌。自此以后,公子便不许他们再来探视,他不想看到他们的虚情假意,也不愿让外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。”

晚青妤蹙眉问道:“当年萧秋折与侧王妃那边究竟有何过节?他母亲早逝,可曾受侧王妃与诸位夫人冷落?”

方于冷笑:“何止冷落。”他忆及公子往昔,尤其十七岁那年,心中酸楚,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