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段时日,我怕是只能在家中静养。”

这般情形,他应该什么也做不了,需得有人悉心照料。

晚青妤擦了擦眼睛,倒了杯茶,转身走回床边,扶他稍稍坐起,将茶杯递至他唇边,温声道:“待我安排好二哥,回亲王府后,我定会好生照顾你。这段时日,你务必安心养伤,这是重中之重。”

她说,要好好照顾他。

她那双眸子依旧红着,泪光点点。

“虽我无法以性命相报,但我会竭尽所能,补偿你,对你很好很好。”她又说。

她能做的都会去做。

萧秋折微微启唇,杯盏触及唇边,有微微凉意,水还未入口,心中已是一片温热。

“晚青妤。”他凝视着她,“你方才所言,可是真心?”

无论是否仅为报恩,只要她真心实意,他便已心满意足。

“自然。”晚青妤亦回望他,目光澄澈,“虽我在山间隐居两年有余,或许失了些许判断之力,但是非对错,我尚能分辨。父亲自幼教导我,做人当知恩图报,重情重义。你为我们晚家付出良多,我自当感激。那日你上山寻我,虽我起初不愿随你归来,但忆起你待我们的种种恩情,你有难,我理应相助。你放心,除却照料你,我也会打理好亲王府,不让你忧心。”

她,当真是极好的女子,重情重义,且心胸豁达。

然而,她说了这许多,除了恩情与报答,似乎再无其他。

他沉默片刻,未再接话,只是微微张口,饮下她递来的茶水。

晚青妤喂他饮完水,将杯盏轻轻搁在桌上,随后坐在桌前,目光落在那些伤药上,开口道:“我就在这儿坐着,你若有什么需要,尽管唤我。太医院终究不如亲王府方便,若是你想吃什么,我出去替你买来。”

萧秋折见她坐得远了些,眼中滑过忧色,应声道:“你去让方齐到街上买些好吃的,多买些,顺便替我带身干净的衣裳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