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叹她与付钰书,终究是有缘无分。

如今她年岁渐长,早已看透世俗,对情爱亦无太多奢望,唯有他初次踏足山间小院寻她之时,心中曾泛起一丝涟漪。或许,那不过是两年平静湖面因一片落叶而起的微澜,终究掀不起多大风浪。

两年光阴荏苒,付钰书对她的情意却丝毫未减。她想,他的这份执着,或许也掺杂了些许不甘吧!

她此言一出,令他无言以对。毕竟两年时光漫长,总该给她些时日来抚平心中伤痕,也要给她时间找回那份遗失的情分。

春风拂面,他凝望着她,未再多言。然而,她的每一丝神情,皆能牵动他的心弦。

晚青妤微微颔首,转身离去,寻了一处幽静之地,独自静坐。

不知为何,她这一上午都心神不宁。起初,她以为是因为偶遇付钰书而心生紧张。然而,与他交谈之后,心中愈发不安,只想尽快回府,并前往言书堂探望二哥。

既然晚青桁已得知她回京的消息,想必二哥也将很快知晓。此事已无法再瞒,况且与萧秋折相处下来,她发现他并非大奸大恶之徒,也无需再因他而避见家人。

她心事重重,独坐良久,迟迟未见太妃归来。心中郁结难解,她便起身前往庙中,向主持求取平安符。

她虔诚上香,求得数枚平安符,其中一枚,就是萧秋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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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书堂一场大火,烈焰冲天,浓烟滚滚,直烧了数个时辰方得扑灭。火势之猛,几欲吞噬整条街巷,不仅惊动了朝中数位大臣亲临救援,连皇上亦遣御林军前来相助。若非及时遏制,只怕周遭街巷皆难逃此劫。

言书堂先前因案被查,堂中多人羁押未释,火起之时,逃生不及者,皆葬身火海。昔日雕梁画栋、朱漆描金的楼阁,如今只剩残垣断壁,焦黑的梁木横七竖八地斜倚着,灰烬随风飘散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气息,令人呼吸间皆感沉重。

晚青桁闻讯,快马加鞭赶来,见言书堂已成一片焦土,心如刀绞。他惊慌失措,四下询问:“我二哥呢?我二哥晚青禾在哪里?”

“晚大人已被萧大人救出,二人都送往了太医院。”

话音未落,晚青桁已策马直奔太医院而去。

太医院内,一片慌乱。两位大臣皆因烧伤昏迷不醒,太医们冷汗涔涔,手忙脚乱。

方于跪在门外,手臂缠着纱布,痛哭流涕,懊悔不已:“都怪我没能拉住公子,是我无用,都怪我。”

方齐红着眼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,安慰道:“别再哭了,太医说了,只是休克,很快会醒来。所幸烧伤不重,公子定能挺过此劫。”

言罢,他叹了口气,虽是命保住了,但是受伤在所难免,尤其晚青禾,在火中滞留过久,腿部烧伤严重,日后行走恐成难题。

方于依旧跪地不起,懊悔不已。

此时,晚青桁冲入太医院,却被守卫拦住。他挣脱束缚,大喊:“我是晚青桁,晚青禾的弟弟,快放我进去。”

方齐闻声赶来,见是晚青桁,急忙命守卫放行。晚青桁冲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双眼通红,焦急问道:“我二哥呢?他怎么样了?”

方齐安抚道:“别急,性命保住了,太医正全力救治。”

晚青桁闻言,稍稍松了口气,见方于跪地痛哭,心中又是一紧,问道:“言书堂为何起火?姐夫也受伤了?”

方齐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酸涩:“起火缘由尚未查明,公子是为救你二哥才冲入火中受伤。”

言及此处,方齐心中亦感震撼,萧秋折竟不顾生死冲入火海,着实令人敬佩。

晚青桁听闻萧秋折舍命相救,眼中泪水顿时滑落,他抬手拭泪,方齐拍了拍他的肩,安慰道:“莫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