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秋折见她眉头轻蹙,担忧道:“若是不舒服,该请大夫瞧瞧,莫要忍着,我去给你叫医师。”

晚青妤闻言,急忙拉住他的衣袖,摇头道:“别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只是在车上时突然来了月水。

她“只是”了半天,终究未说出口。

萧秋折疑惑地看着她,见她脸颊突然泛红,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,似是女儿家的私密之事。

晚青妤见他眸光闪动,似有所悟,慢慢松开他的衣袖,转过身去,轻声道:“我去让厨房准备饭菜,吃了饭再去祖母那儿。”

萧秋折摸了摸耳朵,耳尖不知何时已经发烫,道:“饭菜我已吩咐厨房准备了,你且等一会儿,我去看看有没有好。”

他说完,大步走出房间,直奔厨房,又吩咐厨子多做了一碗红枣粥。

这时,方齐从外归来,带来了晚青妤的四弟――晚青桁。

晚青妤见了他,愣了一瞬,抬眸看向萧秋折,眼中满是疑惑。

萧秋折见她神色不解,心中亦有些茫然,不明白她近日为何总是不提娘家人,时下晚青桁站在眼前,也不见她所有激动。

莫不是她另有计划?

那天,付钰书去了山间小院,久久未出。

从天明到天黑……

晚青桁看到许久未见的姐姐,快步上前,一把抱住她,开心地唤了一声:“姐姐!”

第17章

干脆先生米煮成熟饭吧!……

晚青桁在家中排行第四,较晚青妤小三岁,年方十六,正是初出茅庐的少年郎,其容貌与晚青妤有些相似。

他年纪虽轻,却已精通音律,琴艺在京城中堪称翘楚。

数月前,晚青禾将他引荐至京城一家乐坊授课,不料因为一把琴得罪了赵老爷子的小儿子。赵老爷子爱子心切,非要惩罚晚青桁,甚至要剁他那双弹琴的手,还以各种理由纠缠施压,令晚青桁郁郁不欢。

晚青禾曾为此事登门寻访赵老爷子,却未能得见,反被赵老夫人冷嘲热讽,指责晚青桁在乐坊授课期间行为不检,勾引赵家小女。

这般颠倒黑白,着实令人发指。

更令人忧心的是,不久后晚青禾的言书堂突遭变故,晚青桁被扣押,一时失去了自由之身。

晚青桁近来一直闭门不出,直至听闻赵老爷子猝死,方稍稍松了口气。

赵家人素来嚣张跋扈,萧秋折忧心赵家人会对晚青桁不利,便擅自将他接到府中,与晚青妤相聚。

此举虽是出于好意,但晚青妤并不领情,因为她心中自有盘算。

姐弟二人相拥,场面温馨,但晚青妤眉间却隐隐透着愁绪。

晚青桁激动地唤了声“姐姐”,问道:“姐姐既然已回府,为何不告知家中?可知近日家中变故?”

晚青桁在路上已从方齐口中得知,晚青妤前两日便已回京,且打算长居于此。他心中疑惑,追问方齐姐姐为何不回晚府报信,方齐却只是瞧着他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,搓了搓下巴,摇头表示不知。

晚青妤一时难以解释,反问道:“青桁,可曾用过饭?若未用,便随我们一起,饭间姐姐再与你细说。”

晚青桁虽满腹疑惑,却一向听从姐姐的安排,点头道:“好的,姐姐。”

晚青妤瞥了一眼萧秋折,萧秋折察觉她目光不善,转身朝门外走去,道:“晚饭想必已备好,我带你们去膳厅。”

晚青桁向来知礼,近日又得萧秋折相助,急忙追上他,诚恳道:“多谢姐夫近日照拂,日后若有需要,小弟定当尽心相助。”

萧秋折爽朗一笑,摆摆手:“青桁不必客气。你暂且在此住下,待风波平息再回晚府。你嫂嫂那边,我也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