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招招致命,皇城守军节节败退。

皇上在城楼上看得分明,脸色骤变。要知塞北与中原素有约定,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塞北铁骑更是百年未曾踏足中原半步。如今萧秋折竟能率领如此众多的塞北勇士长驱直入,实在令人心惊。

原是陆家与塞北早有渊源,陆临身上流着一半塞北王族的血。

皇上当真是千算万算,终究漏算了这一层关系。他眼见塞北铁骑势如破竹,心中不由大骇,这场精心布置的局,怕是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彻底搅乱了。

这场血战又持续了一天一夜,最终以萧敖与萧秋折大获全胜告终。皇上被生擒,皇后、太后、太子等一干皇室成员尽数被囚。谁能想到,这场皇权之争,竟在短短数日间便尘埃落定?

战后皇城内外,尸横遍野,血流漂杵。被安置在安全之处的晚青妤得知战事已毕,既喜且忧,顾不得许多,便让方于护送她前往战场寻人。

甫至城门,只见遍地狼藉。萧敖身负重伤,却仍强撑着指挥众人收拾残局。

晚青妤环顾四周,却不见萧秋折踪影,心头顿时一紧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陆临见她到来,忙擦了擦手上血迹,“此地血腥气重,实在不宜久留。”

“萧秋折呢?”晚青妤声音发颤,“他可曾受伤?为何不见人影?”

陆临见她神色焦急,道:“他去追张攸年了。那人狡兔三窟,在东山还藏了一支私兵。萧秋折担心他日后生乱,便亲自带人去追了。”

晚青妤闻言心头更紧:“可知他往何处去了?”

陆临摇头:“我们只查到他在东山藏兵,之后去向便不得而知了。萧秋折说,此人留着终是祸患,定要将其擒获。”

晚青妤攥紧衣袖,她深知张攸年此人狼子野心,原本是想借机扳倒王爷铲除亲王府,如今计划败露,带着残部逃窜,还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。

陆临见她神色惶然,轻笑一声,将染血的长剑归鞘,道:“你别太担心,千军万马都奈何不得他,区区一个张攸年,又能翻出什么浪来?况且方奇他们还带了一队精锐随行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晚青妤仍不放心,眉头紧蹙。

陆临见状,低声劝道:“此地血腥气重,不宜久留。如今王爷即将登基,亲王府上下需得整顿,这几日恐怕会有人不安分,还需你回去盯着点。”

晚青妤点头:“那好,我这就回去。”

晚青妤回了亲王府,仍是坐立难安。她辗转难眠,直到天光微亮才勉强合眼。

这一夜,她竟又梦到那条漫长的路,萧秋折背着她,一步一步往前走。他的身子冰冷刺骨,任凭她如何暖也暖不热,怎么唤他也不应。她心中惶急,伸手去抓他的衣袖,却只抓到一片虚无。

她猛然惊醒,冷汗涔涔,心口也狂跳不止。

她再也按捺不住,立刻唤来方于:“你带人再去寻,务必找到萧秋折。”

方于领命而去,寻找一天才回来,却是摇头道:“少夫人,属下带人搜遍了城内外,都未寻到公子踪迹。”

又过了一日,仍寻不到萧秋折,晚青妤心中忐忑难安,便让方于带她外出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