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朝堂纠葛之中。毕竟,联姻之事,虽为权贵间常见的手段,用以巩固权势,稳固地位,但在天子面前提及,无异于触碰了龙鳞,关乎社稷安稳,绝非儿戏。

她思忖着道:“回皇上,臣妾与萧秋折自成婚以来,情深意笃,相处甚谐。至于外界所传,以利益为媒的联姻之说,不过是无稽之谈,望皇上勿要轻信。臣妾以为,夫妻之情,如鱼饮水,冷暖自知,外人之言,难以窥其全貌。”

她话音落下,殿内安静了会。

皇上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什么,目光审视着她,道:“萧秋折乃我皇家血脉,朕对他亦是颇为看重。只是,朕心中有一事颇为忧虑,倘若你确是皇贵妃之女,那么你也流淌着皇家之血,与萧秋折便是骨肉血亲,同族兄妹。自古以来,未有同族血亲,结为连理之例,此乃有违伦理纲常,定遭世人唾嫌。昔日你二人结缘,皆因真相未明,朕亦不会因此怪罪。可是,此事关乎皇家声誉,一旦传扬出去,难免招致非议。”

“至于你是否为皇贵妃之女的身份,尚待查证。而滴血验亲,虽为确认血脉之法,却非同儿戏。朕不愿因一时之念,便轻易行此验亲之举。而今,皇贵妃已逝,小皇子尚且年幼,其身躯珍贵,不可轻易损伤。所以,此事究竟是空穴来风,还是确有其事,朕定会查个清楚。”

言及此处,皇上定睛瞧了眼她的神色,又道:“你也明白,若你与萧秋折确有血缘之亲,自是不可结为秦晋之好,日后定要分道扬镳。所以,在真相大白之前,你需知晓如何行事,方能保全皇家颜面,不致事态失控。”

皇上的忧虑,亦是常理之中。她与萧秋折既已成婚,无论好坏,哪怕他们已行夫妻之实,亦无大碍,唯恐的是,他怀上萧秋折的孩子,那么事情可就麻烦大了。

“朕的意思你可懂?”皇上问她。

她自然懂,皇上是在警告她在真相未明前,她与萧秋折莫要再有亲密之举。

她颔首回道:“臣妾明白,皇上所言极是,此事确需查明,臣妾亦知日后该如何行事。”

其实晚青妤心中也明白,若皇上真想认女,纵有万般规矩,那份为人父的激动亦难以掩饰,即便是即刻割指滴血,也要尽快验亲。

然听皇上的意思,他似乎并不愿承认有此一女,或许因她与萧秋折夫妻之份,心中有所芥蒂,宁愿不认,也不愿惹来麻烦,更不愿皇家名誉受损。毕竟,一旦滴血验亲之事稍有泄露,整个京城必将沸沸扬扬,到那时,即便皇上不愿认亲,亦无济于事。

经此一番对话,皇上亦觉晚青妤是个明理之人,遂道:“朕信你自有分寸,你且回去,余下之事,交由朕来查,待查明真相,朕自会告知于你。”

晚青妤跪地行礼,而后退出了大殿。

她出了殿门,便见萧秋折焦急地迎了上来,他伸手想要牵她的手,她念及皇上刚警告于她,又是在皇宫里,便把手躲开了,没让他牵。

萧秋折的手在半空僵了一瞬,皱起了眉,而后未言一语,只带着她离开了皇宫。

到了宫外,二人上了回府的马车,萧秋折这才问道:“皇上今日与你谈了些什么?可是关乎你的身世之事?”

他在外等候,手心皆是冷汗。

晚青妤忧心忡忡,低声回道:“确是如此。只是皇上眼下尚不确定,需再查证,亦不愿贸然滴血认亲。”

她顿了顿,眸色微黯:“天子之躯,自然不能轻动血脉,这一点,我能明白。”

她抬眸望向萧秋折,又道:“另有一事,你方归京或许尚未知晓。陆临已查出杀害我父兄的真凶,正是付家之人。当年有批书籍出了问题,付家欲暗中售卖,却被我父亲拦下。他们便起了杀心,要灭口以绝后患。此事陆临已呈报皇上,朝中诸位大人亦为之震怒。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