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给外祖母服用,刚盛出一碗,张攸年便进了厨房。他道:“这药太烫了,让我来吧。”说罢,便接过她手中的碗,舀了汤药,与她一同前往外祖母的房间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,见外祖母仍在沉睡,尚未醒来。张攸年将汤药放在桌上,待其稍凉些再唤外祖母起身服用。
晚青妤静立一旁,张攸年亦站在桌前,屋内一时静谧无声。
与张攸年独处一室,晚青妤总觉得有些压抑,便先行出了屋子。张攸年见状,亦跟了出去。
两人在门前站了片刻,张攸年忽然问:“方才付钰书找你,都说了些什么?”
他总爱问些私密之事,令晚青妤颇感无奈,却又无从回避。她沉默片刻,道:“没说什么,只是站了一会儿。”
张攸年没做声,过了会又道:“我查到了关于言书堂的一些线索,皇上对此事颇为关注,也已知晓太后插手朝政之事,似乎还与太后谈过。想必这段时间,太后不会再为难你。”
他说到这里,目光落在她略显恍惚的神情上,语气温和了几分:“你可以稍稍放松些了,不必再为此事忧心。相信二哥的事情,很快便能解决。”
晚青妤听罢,心中稍稍一松。看来张攸年确实在为此事奔波劳碌,他对太后的举荐也起到了一些作用。
她抬头看向他,认真而客气地道:“张攸年,谢谢你。”
这句感谢说得诚恳,却也带着几分疏离。
张攸年低头看向她,眼中泛起一抹深情,他轻笑一声,道:“谢什么?这都是我该做的。药应该差不多了,我去唤外祖母起身服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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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秋折突然被派往边关征战,此事犹如一记惊雷,震得亲王府上下人心惶惶。
太妃听闻此事,手中拐杖重重地顿了几下,随即匆匆找到王爷,带着愤懑与焦急道:“皇家已欺我们至此,如今又要派秋折去边关打仗,你难道还要坐视不管吗?”
实在欺人太甚,太妃气的手都在发抖。她至今仍以为王爷如从前一般,对家中事务漠不关心。可此次情形与往日大不相同,边关战事凶险,稍有不慎便可能一去不返。萧秋折毕竟是她的孙儿,太妃无论如何也不愿见他涉险。
萧敖深知母亲的忧虑,安抚道:“母亲且宽心,我这就进宫一趟,看看皇上究竟是何意。”
其实,在此之前,萧秋折已找过他,将关于利州思想动乱及晚青妤父兄遇害的证据交予他手中。他仔细翻阅后,心中已有了计较,事成后他便可借此在朝中立威,稳固亲王府权势。
经过上次萧秋折主动前来求情,他幡然醒悟。多年来,他因心底埋藏的仇恨与怨气,一直未能走出阴霾,浑浑噩噩度日,以致于让萧秋折承受了诸多苦楚。
皇家越来越得寸进尺,他终究不能再不管不问,他宽慰完母亲便匆匆赶往了皇宫。
萧秋折与舅舅以及外祖父商议一番之后便去探望陆临。上次遇刺,陆临伤得比他严重,此刻正趴在床上,动弹不得,浑身裹满纱布,活像一只刺猬。
陆临见他进来,忍不住抱怨道:“都怪你!若不是
那日下雨,你非要出城,我何至于伤成这样?如今哪儿也去不了,浑身疼得像散了架,还得趴在这儿。”
说着,他扒拉下自己的屁股,苦着脸道:“连这儿都有伤,若是留了疤,日后叫我如何见人?”
萧秋折轻笑一声,摸了摸自己仍隐隐作痛的脖颈,道:“你见人又不用屁股,怕什么?男子汉大丈夫,这点伤都受不住?”
陆临冷笑:“我哪像你,铁打的身子。反正我疼得很,你日后得补偿我。”
萧秋折点头:“好,补偿你。不过,得等我从边关活着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