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到被围刺,晚青妤的泪水簌簌落下,她吸了吸鼻子,凝噎道:“你脖子上的伤疼不疼?除了这里,还有哪里受了伤?”

萧秋折抚了抚她的脑袋,道:“伤口不碍事,过几日便好了,你不必担心。”

他低头审视着她憔悴的面容,眉头微蹙,语气中带着心疼:“这两日为了外祖母的事,你是不是没好好休息?眼睛都肿了。”

他这一问,晚青妤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。她望着他,心中忽然想起昨日袁安河遇刺之事,顿时慌乱不已,只觉得又痛又无力。

看来,那幕后之人不仅对袁安河下手,连萧秋折也不打算放过了。

她问道:“你可知道是谁行刺你们?”

萧秋折将她拉起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帮她擦了一下眼泪,回道:“此事颇为复杂。那晚我与陆临突围时,抓了两名刺客,审问后已大致锁定了幕后之人,只是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。”

现在尚不确定,那刺客是付钰书个人所为,还是付家指使。若是付钰书一人之过,最终受罚的只有他。若是付家所为,情节就严重了。

晚青妤从袖中掏出袁安河交给她的一些整理成册证据,递给萧秋折道:“这是袁安河收集的证据,里面有关利州百姓被付家蛊惑的记录,还有我父兄因付家书库书籍被害的线索。这些证据极为重要,若能查实,定能让真相大白。如今利州局势混乱,必须有一位有威望之人前去镇压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萧秋折接过册子,仔细翻看:“这些证据确实极为关键,对我们极为有利。利州之事我也听说了,只是皇上一直未作表态,不知是何用意。”

晚青妤:“袁安河如今受伤,身份暴露,已无法继续追查。你快想想,该如何控制利州局势?此事该交给哪位大臣处理?”

她顿了顿,又忧心忡忡道:“你如今有伤在身,职位又被削减,不宜亲自前往。再者,以你现在的身份,去利州恐怕难以服众。”

萧秋折沉吟片刻,回道:“有一人,完全可以胜任。”

“谁?”

“我父亲,王爷。”

“王爷?他多年不问朝政,且你们父子之间……他愿意去吗?”

萧秋折将册子放在桌上,握住她的手,道:“我与父亲的关系已有所缓和。他答应帮我铲除那些陷害我们的凶手,也打算重回朝堂。此次若能平定利州之乱,父亲便可借此重振声威,夺回一些权柄。这便是……”

他说到这里,一时语塞,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。

晚青妤接道:“这便是父子齐上阵了。如此,相信定会有更好的结果。”

萧秋折点头,搂得她更紧一些:“这还多亏了你。是你让我学会了我如何换一种方式处理问题。晚青妤,我一直担心照不到的阳光,现在一直照着我,暖着我。”

他说起情话来挺好听的。

萧秋折见她望过来,俯身在她唇亲了一口,温声道:“既然来了,我又受了伤,今日留下来陪我可好?晚上我想搂着你一起睡。”

想必没有哪位夫君像他一样可怜了,为人丈夫,每日都在求着妻子与自己同寝,却还总是求而不得,他自己都要气笑了。

晚青妤思忖了一会才道:“好,我陪你。不过,待会儿我得去瞧瞧外祖母,若她情况稳定了,我便回来照顾你。”

得到应允萧秋折望着她,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,又伸手用指腹按了按,然后低头想要亲了上去。

她转头望了望门外,从他怀中起身,道:“时候不早了,快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