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鸿沟,岂是一星半点?他这点关心,可能在她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马车内静默良久,到了宫门前,张攸年道:“完事了我们在宫门前会合,随后我随你去晚府,与二哥细细商议。”
晚青妤应了一声,下了马车,然后随着宫人到了皇太后的大殿,结果太后正在小憩,她只得在殿外等候。她等了许久,久到几乎失去耐心时,宫人才将她唤入殿内。
此时太后刚醒,喝着茶,瞥她一眼,淡声问道:“如何?可想好了要怎么做?”
晚青妤跪地行礼:“回太后,臣妾已准备离开亲王府,搬回晚府居住。”
太后把茶盏递给身旁宫女,审视着她的神情,问:“只是搬出亲王府这么简单?”
晚青妤心知太后之意,继续道:“回太后,先前我与萧秋折曾立下一份和离契约,约定三年后和离。如今已过两年有余,和离之期将至,故而我觉得无需再与他明言和离之事,直接搬出亲王府即可。如此一来,和离契约自然生效,我们便算是和离了。”
太后突然笑了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:“你这么说,叫哀家如何信?你二哥的事情迫
在眉睫,你觉得与萧秋折脱离关系之事,还能再等上几个月?”
太后这是要她即刻与萧秋折和离?
晚青妤心中焦急,只得回道:“太后明鉴,臣妾既已答应离开亲王府,便绝不会再与萧秋折有所牵连。”
她见太后脸色沉下来,又道:“若太后不放心,我回去后便立刻与他签下和离书。总之,我已决意离开,日后也绝不会再踏入亲王府半步。”
这应该就是太后想要的结果。
可太后神色间似还有些不信:“和离书可需哀家替你写?或是下一道圣旨,直接了结此事?”
晚青妤蹙眉,太后未免欺人太甚。
她重重磕了一个头:“此事不劳太后费心。不出三日,您便能听到我与萧秋折和离的消息。”
主动和离与皇家下圣旨可是天壤之别,这一点晚青妤很是清楚。
太后见她态度坚决,这才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那好,哀家便等你的消息。”片刻后,她语气忽转温和:“哀家听闻,你们晚家与付家关系甚好。如今你家出了事,付大人也曾过来求情。付大人说,你有个四弟,年纪虽小,却颇有才华,如今尚未谋得一官半职。他说身边有个职位,希望你四弟过去当值。”
太后说到这里去看晚青妤,接着道:“付大人宅心仁厚,博学多才,常来宫中为哀家讲学。他为你们家的事忧心不已。哀家想着,既然付大人有意相助,不如让你四弟去他那里任职,也好对你们晚家有个照应。”
让四弟去付钰书父亲身边任职?
晚青妤有些震惊。
太后一边想置他们于死地,一边又让付家帮衬她四弟,这究竟是何目的?
太后见她神色惊讶,迟迟未作应答,便摆手道:“此事就这么定了,明日就让你四弟去找付大人。哀家也等着你和离的消息。”
果然,无权无势只能当做权贵们任意宰割的鱼肉。
在生死面前,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太后既已如此说,晚青妤也只得咬着牙恭敬行礼,退出了大殿。
她忧心忡忡地出了宫门,张攸年已在城门外等候。二人一同上了马车,张攸年开口便问道:“太后那边如何说?”
晚青妤强忍着酸楚,回道:“太后要我即可与萧秋折和离,还让我四弟去付大人那里任职,说是付家在太后面前为我们说了情。”
说到付家,张攸年冷笑一声,笑意不明,没再多言。
二人到了晚府,便与二哥商议言书堂之事。先前晚青妤一直疑心张攸年是否因付钰书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