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大的火气,只要你说几句软话,我便觉得那火气瞬间消散无踪。”
她早已察觉了,他虽表面冷漠,看似金贵不可亲近,心底却藏着一份脆弱与柔软。他听不得这些温情的话语,一听心便软了下来,与他平日里的疏离形象截然不同。
方奇又在敲门,声音透着急切,似乎真有急事寻他。
晚青妤拿开他的手,坐起身来:“若是有要紧事,你先去瞧瞧,回来我们再细说。”
她扯了扯他。
萧秋折这才坐起身,却仍舍不得她,又将她拥入怀中,下巴枕在她的肩头,抱了她好一会才起身下床。
他穿上鞋子,披上外衣,开门出去。
晚青妤也起身穿戴整齐,随后出了房间,她只见方奇正焦急地与萧秋折说着什么,脸色很是凝重。
方奇唤了一声“少夫人”。她走上前,问道:“出了何事?”
萧秋折神色亦不太好,低声回道:“朝堂上出了些事,我须即刻进宫一趟,不知何时能回。你安心在家,我会尽快回来。方于留给你,若有事情,吩咐他便好。”
晚青妤听完,再看方奇的神情,似乎非常严重。她点头道:“好,你们放心去,不必管我。不过你要注意安全,伤口若疼了,记得找太医诊治,还有,别忘记吃饭。”
萧秋折听着她的叮嘱,随后与方奇一同向院外走去。出了府门,只见宫中的几名侍卫早已在外等候。
侍卫见他出来,恭敬行礼道:“萧大人,请随我们入宫一趟。此事牵涉到国舅爷的父亲,颇为严重。国舅爷已持证据面圣,要求皇上严惩。皇上虽言证据尚需核实,但仍需您亲自入宫一趟,再做定夺。不过您放心,若您是冤枉的,皇上绝不会随意关押您。”
萧秋折心知此事缘由。赵老爷
子之死,皇后一直紧咬不放,国舅爷想必也是费尽心思,搜罗了些所谓的证据,借此在皇上面前构陷于他。
若皇上真查证赵老爷子之死与他有关,他自然会受到严惩。即便他身为亲王府的嫡长子,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。
他点头,随侍卫匆匆赶往皇宫。一路上,他心情沉重。虽早已与陆临做好应对之策,但若国舅爷死咬不放,处理起来仍很棘手,他就怕会拖延许久。
时下晚青妤虽一时被他安抚住,但她心中仍存离意,他甚是担心,他吩咐方齐,待他入宫后,立即通知陆临与舅舅前去皇宫相助,随后又让他赶回亲王府,叮嘱方于无论如何不得让晚青妤离开亲王府。
经过近日种种,萧秋折意识到,或许是自己近来行事不够狠决,才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寸进尺。如此看来,他不能再心慈手软,须得雷霆手段,方能震慑宵小,护住身边之人。
萧秋折离去后,晚青妤匆匆洗漱一番,简单用了些早膳。此时,方于过来禀报,说是奉命守着她,且萧秋折特意吩咐,不得让她离开亲王府半步。
但今日是晚青妤向太后答复的日子,她必须入宫一趟。若是不去,太后定会给她二哥定罪,一旦罪责落定,再想翻身便难如登天。
那日她给袁安河写信时,也曾提及言书堂之事,且前日也已差人前去寻袁安河,望他能出手相助。不过时下方于盯得紧,今日她怕是难以脱身,看来只能先回晚府一趟。
她对方于道:“我今日只想回晚府看望二哥,自他回府后,我还未曾去探望过他。你放心,除了晚府,我哪里也不去。”
方于面露难色,低声道:“少夫人,公子已吩咐过,您哪里也不可去,否则小的性命难保。”
晚青妤眉头微蹙,故意吓他:“那我问你,若我二哥有个三长两短,我连他面都见不上,这责任是你担,还是你家公子担?我知萧秋折关心我,但我只是想回府看看二哥,看完便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