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文轶弯腰捡起地上的枪和刀收好。

这枪还是他给他的那把。

再看了看,又捡起地上的T恤和外套放在沙发上。

“好了,”季非勾起嘴角拍了拍孙旭东的肩膀,“继续娱乐,告诉妈妈叫小姐们都进来,放音乐。”

小姐们陆陆续续嬉笑著进场,一片莺莺燕燕中,将沈浸在或悲伤或愤怒中的人慢慢带出了情绪。

杨文轶始终不适应这样的场合,孙旭东几次叫他一起玩骰子他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
一个小时过去,季非跟凌轩程表示要先行离场,费用全包,大家可以继续尽情玩乐。

杨文轶也跟著站了起来,孙旭东心里有些不满,但也知道他没这种玩乐心思,於是给他找了个刚出院不能太累的借口,让他先行脱身。

跟孙旭东道了谢,杨文轶在不经意间带著翡林的衣物出了夜总会。

在二十四小时药房里买了些纱布,回到住所,看了看药箱里的药,杨文轶去了地下室。

守门的小弟坐在凳子上打瞌睡,迷糊中见到杨文轶反的站起来喊了声“杨哥”。

杨文轶点了头,让他开门。

小弟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发,“杨哥……刚老大带话说不让人进。”

“没事,我担著。”杨文轶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哦……那好。”小弟出钥匙开了门。

杨文轶走进去便看见那人正跪在刑房中间,一动不动的样子。

动手的人其实都避开了要害,毕竟季非说要把凌轩程的命令当成他的命令,那麽一开始凌轩程求情,再加上孙旭东第一个带头拳头很重,却也没真正伤到他,以至於後面的兄弟也没下狠手想要打死他,但气总是要出,做错事也一定要罚,不然为此牺牲的兄弟又算什麽。

只是所有人也都清楚,真正要报仇的对象并不是翡林,翡林至多是被利用,要报仇还得找真正出卖他们的人,这也是最後大家手下留情的一个本原因。

尽管如此,这段皮伤也够他受的了。

杨文轶走到翡林跟前,在他面前蹲下。

翡林抬起眼睛看著他,而他则将手里的衣物放下,打开医药箱,拿出双氧水,红药水,纱布,棉花,还有剪子和胶布。

杨文轶拿著棉花沾了双氧水朝脸上血已经结块的眼角擦去。

半路,手腕突然被大力握住。

看了看被握住的手腕,杨文轶抬起视线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。

“不用担心,没事。”杨文轶说著抬手握住搭在他另一只手上的手腕,慢慢放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