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里默数了三秒,扣下扳机的指尖一动立刻察觉背後有动静。

伴随著火辣辣的疼痛的同时,他知道子弹打偏了。

翻过身,看著雨水落到脸上以及背後拿著长刀的偷袭者。

“不到必要的时候我很少用它,”偷袭者收起长刀,比了比自己腰间的手枪,“没有趣味和美感。”

身後的伤被雨水浸泡著撕心裂肺的痛,偷袭者边笑边阻止著青年拔枪的动作,并一把扼住他的喉咙,拔出小腿上的匕首,“你忍痛的样子看上去很感,如果再挣扎一点……”

匕首顺著大腿一点点切到内侧,猛得刺穿。

青年低吟出声,一次大意,失去还手之力,任人宰割。

就在这个时候偷袭者的手机响了,对方毫无顾忌的接起电话,“h,罗旭,你的头发没被子弹烧焦吧,”不知对方说了什麽,他低头看了看仍然看著他的青年,“解决了,还是个很嫩的小朋友,他真是节约成本,我这就过来了。”

挂了电话,偷袭者将匕首拔出来随意的擦干净,大刺刺的站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著他。

“顺便告诉你,你被那人卖了,回去也是死路一条,与其辛苦的回去求救体验下背叛的感觉,不如就在这里等死,”偷袭者笑说,“地狱再见了。”

那个人很快消失在眼前,任务失败。

背後的感觉相当糟糕,雨水的味道和血腥气混合在一起,冰冷的、湿润的疼痛。

痛得杨文轶不得不从梦中醒过来。

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
清醒之後,梦中後背上那种潮湿的感觉慢慢消失了。

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到当时那些事情的梦了。

杨文轶转头看了看,发现翡林还坐在凳子上,抱著手低垂著头像是睡著了。

静静的看了一会儿,轻轻叹气,再次闭上眼睛。

☆、入局 23

“嗯……嗯?”翡林手一伸,身上的东西便掉了下去。

低头一看,是块毯子,再往床上一看,哪儿还有人。

竟然睡死了。

搓了搓脸,打开门,被守在门口的人告知杨文轶去复检了,於是微微松了口气。

漱了口洗了脸之後下楼去买了些吃的,回到病房的时候正看见护士跟在杨文轶後头慢慢的往病房挪动。

看到护士一脸无奈的样子,翡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是拒绝了护士的搀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