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能把人送到这里,你明白的。”

杨文轶把受伤的人抱起来放在医院後门的走道上,喊了两声,听见有人出来便离开了。

“嗯。”翡林拿过纸巾擦了擦脸,“谢了。”

将车停在青云帮门口,杨文轶欲言又止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麽,”翡林推开车门,“不管怎麽样,今晚……还是谢了。”

依然没得到男人的回复,翡林下了车关上车门。

那个人……他没法坐视不理。

不论怎麽避免冲突,还是对上了。

直到第二天夜里杨文轶才见到翡林。

“那里安排好了,我还是过来。”翡林说。

“孙旭东快过来了,今天你跟著他。”

杨文轶边说著边做了个手势,翡林一回头就看见孙旭东走过来,於是也打了个招呼。

孙旭东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算是招呼,不算很重但杨文轶却意外的看见翡林小幅度的弯了弯膝盖。

“你跟我过来一趟。”

杨文轶说著就往自己房间走,自知欠了人情的翡林只得在孙旭东充满疑问的眼神中慢慢跟了过去。

“坐。”杨文轶转身指了指,余光看他坐下的动作有些钝,心里有些了然。

打开橱柜,拿出药箱,“把裤子卷起来。”

翡林放在腿上的手一紧,“很明显?”

“没有。”杨文轶将药箱放在他手边,“自己弄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没有处理过?”翡林将裤子卷至膝盖,打开药箱拿出消毒水。

杨文轶没有回答,眼神落在膝盖上,“跪得玻璃渣?”

“嗯。”翡林勾了勾嘴角,有些无奈,“做错事应该受罚,光是挑玻璃渣就花了很久,後来就不高兴弄了,止了血就随他去了。”

“跪了多久?”

药水碰到伤口有点痛,一只手到底是有点不方便,翡林吸了口气,手里停了停又继续道,“在祠堂跪到中午,十几个小时吧。”

杨文轶点头,“弄完去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