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白奚又扔了好些细碎的东西,做出二人往某个方向跑去的假象。

“在山里藏身,我比你在行。”

白奚说得风轻云淡,陈越却了然地想起褚元英说白奚逃婚的时候,跑了整整三天才被抓回来。

白奚那么娇气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在山里吃了不少苦头吧。

吃了苦头也要跑,他是真的想走。

如今的他比以前更加熟稔,后来还谋划过吗?可惜没能走成就被父母带去了京都?

这座山头极大,两人不知走了多久,白奚领着陈越,弯弯绕绕,陈越回首看去,全然认不出来时的路,任是牵着猎犬来了,也不能轻易寻着他们。

他们最后停在一处矮坡的背风处,转过诸多弯绕,居然见到一处破败不堪的木屋。

“进去吧,这里一般人找不到。”白奚撑着膝盖喘气,因为剧烈的奔跑,颊边也泛起了红色,“那些老猎户,往往会在这种安全的地形休憩,运气好就能找到这种小屋。”

这小屋极其破烂,里头浸透着一股发霉的陈旧味。

陈越将外袍脱下铺在地上,“坐。”

这片山头太大,他们现在和陈越的人正面对上,腾不出太多人手来搜。

烟雾太过显眼,他们不能生火,没有吃食,那些人现在估计是堵死了所有出口,等他们自投罗网。

“他们是谁,为什么要杀你?”

陈越不甚在意,“苟延残喘的旁系,丧家之犬的最后一击。”

他仔细检查着白奚有没有受伤,最终摸到了白奚磨破的脚趾和微肿的脚踝,手指顿了顿,轻轻地揉着,“疼吗?爷明天去给你找药。”

他经历过多次这种追杀,这次确实没想到旁系会拼死反扑,但若不是带着白奚,他也早便脱身了。

“那你怎么办?”白奚随口问了一句,仿佛置身事外。

陈越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来气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“等。我的人发现联系不上我,自然知道该怎么做,最多三天。”

天色此时已经十分昏暗,陈越摸了摸白奚的肚子,“饿吗?”

白奚这身子骨,平日里就吃那丁点,一顿不吃都受不住。

不能生火,山里夜间危险不便于捕猎,而且白奚肯定不吃生食,吃的东西倒是个麻烦。

陈越浑身上下只剩早上哄着白奚吃剩下的一颗鸡蛋和两块点心,好在没坏。

他将鸡蛋剥好了送到白奚唇边。

“那你呢?”

“我不饿。天亮了再去找些吃的。”

不饿就不饿。白奚可不心疼他,张嘴把鸡蛋吃了。他既然死不了,就不愿意饿得肚子疼。

早春还是寒凉的,尤其是夜里,刺骨的寒意让人浑身哆嗦,白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他烦死了陈越,不愿意被他抱着,只是与他靠着坐。

“冷?”陈越看他,“我给你暖暖。”

大衣裹在二人身上,压抑的情欲逐渐在窄小的空间蔓延,滚烫黏腻。

陈越憋了许久,唇齿火热,强行解开了白奚的扣子,亲他的乳头,连声音都哑得不行,“让爷疼疼你。”

“陈越!”白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,他快哭了,这种时候这人还有心思想这种事。

“嗯?”灵活的舌头咬住他的乳环和奶尖儿,用力啃磨,陈越饿狗似地含着他的奶头不松口,啧啧地吸,仿佛馋坏了,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
他尝到了甜味,夜里也寂静下来,陈越终于有功夫跟白奚算白天的账。

“不想走?不想活?让爷丢下你?”陈越笑意不达眼底,“白奚,你胆子够大的。”

他的手往下,不知不觉间按住了白奚的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