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陈越嗤笑,“冷着一张脸给谁看?叫也不会叫,夹也不会夹,怎么叫我尽兴?你在陈家学了这么久规矩,就学了这个?”
白奚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那句话,“家主若是不满意,不如收几个漂亮贴心的奴妾,也不用成日地看着奴……要是……”
他勾唇,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,“若是家主觉得一个不够,想我和奴妾一起伺候您,也是可以的。”
陈越深吸几口气,终究是怒不可遏,“滚下去跪着。”
白奚跪了大半夜才被陈越抱回床上,大清早地又挨了晨训,更是连走路都在颤抖。
他看向镜中的自己,容貌艳丽,脸色却委实称不上好看,不由得忧心怎么朝先生撒谎才有说服力。
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心底最牵挂的人,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。
白奚一心求死,不想再和先生有任何联系,既不想让他见到如此不堪的自己,也不想给先生带来麻烦。
陈越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。宋子然那么优越的家境,陈越都敢明里暗里给他找麻烦,先生根本不是陈越的对手。
课堂上,白奚几次避开和褚元英的对视,却躲不过放课后先生的留堂。
“白奚,你留一下。”褚元英脸色如常,“我与你交代一下这几天错过的课程。”
两人站在静寂的教室沉默许久,白奚满脸的抗拒疏离。
褚元英看着眼前眉目愈发长开的青年,斟酌许久才开口。
“阿奚,那天晚上我等到天明都没有等到你。我匆忙去你家寻人,才知道你们已经举家迁走了。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你愿意和我说说吗?”
陈越坐在正厅里,面无表情地吃茶。
手中一张薄纸已经被他捏得七零八落,上头的字体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精致茶杯猛地被摔得稀碎,陈越的眼神冷得如同淬了冰。
许久,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情绪,示意下人重新倒茶。
两人不过是旧识罢了,并非就一定有其他纠葛,插查清楚了再追究也不迟,要是冤枉了白奚,可不知要哄到什么时候。
“你们不能进去!”外头隐约传来门房的声音,“你们再硬闯,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!!”
“你们敢!”来人气焰莫名嚣张,“我们是你家夫人的父母。要是不想白奚那些腌臜事被抖出去,就赶紧叫陈越出来见我们!”
门房实在拦不住,想起家主上次明令禁止这两人进府,干脆便要叫来打手将这两人乱棍打出去。
就在此时,家主的小厮小跑而来,“家主叫他们进去。”
先前趾高气昂的白父白母真到了陈越面前,哪里还有嚣张的气焰,只是这次他们手里捏着白奚的把柄,心里再害怕,也要把好处拿到手。
“你……姑爷要是不想白奚干的那些腌臜事被宣扬出去,就给我们二老一些钱财。奚儿毕竟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……也是念他好的。”
陈越的眼神太冷漠,如同传言里能止小儿夜啼的修罗,白父连说话都磕磕绊绊。
“哦?”陈越勾唇,“奚儿温顺乖巧,体贴懂事,我倒是从不觉得他有腌臜事。”
“褚元英都找上门来了,他哪里还否认得清!”
白父白母气得面红耳赤。他们上次被赶出陈府便一直不死心地在附近晃荡,想着寻个机会要些“聘礼”,他们可是白奚的父母,要些钱财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哪知陈府的家丁当真拿着大棍便打他们,他们只得躲得远了些,直到昨天见到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褚元英。
“白奚可是半点不检点的!”白母仿佛想起了极度生气的事,“从小到大那么多屠夫鳏夫出价,我都是不让他们过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