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弟胆子倒是大,我还没死呢,就把手伸进我的钱庄了。”

他很快被断了一只手。陈越面不改色地看着,甚至轻轻品了一口茶。

正厅里鸦雀无声,只有几人断断续续的哀嚎。

陆陆续续又罚了些人。陈越很是尊老爱幼,只挑旁系年轻的下手,老家伙一概不处罚。

只是老家伙们的脸色却比自己受刑还要难看。

白奚看着一脸平静地听着下属汇报各项事宜的陈越,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这个男人太可怕,对自己狠,对别人更狠。

他是怎么敢和陈越斗的?白奚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和陈越撕破脸,或是寻死失败,落在陈越手上会是怎么个下场。

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连待在陈越身边都感到恐惧。

“怎么了?”

陈越仿佛这才想起白奚也在身边,收敛了气势,旁若无人地低头亲了他一口,“冷吗?”

白奚强笑着摇头,“我只是为家主感到高兴罢了。”

陈越皱眉,他总觉得自打自己好起来,白奚便对他疏离了不少,哪怕白奚面上还是装得若无其事。

“你是气我装病不告诉你?”

白奚摇摇头,“家主做事肯定有自己的思量,我怎么会生家主的气呢?”

陈越仔细地盯着白奚,见他神情不似作伪,才低下头又想亲他。

电光火石之间,白奚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。

陈越的动作顿住,他眯眼看着白奚。

白奚只觉得他的眼神分外凶狠,如同看到猎物挣扎的独狼,下一秒就要被他咬断喉咙。

出乎意料地,陈越只是扶住了他的腰,强行将人拉进怀里,亲了他一口,

“是吓到你了?”

陈越颇有几分温柔的意思,“别怕,我又不对你凶。”

白奚心里吓到,伺候陈越越发小心谨慎。

要张腿便张腿,要什么姿势便什么姿势,要不够便一直喂到陈越吃饱为止。

白奚这么懂事,陈越却不知足起来。

以前把白奚当做玩物的时候,听话、温顺的白奚就足以满足他了。

可现在陈越想白奚胆子更大一些,跟他撒娇,跟他发脾气,想看到各种模样的白奚,贪心不足。

然而白奚总是乖巧,有不满不会提出来,受了委屈也不会与他告状。

陈越漫不经心地走神,白奚又不知道自己也喜欢他,他一心想留在自己身边,过分乖巧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
他想让白奚知道自己也喜欢他,只是要他向白奚表白,却实在拉不下这个脸。

赶巧城里出了一件新鲜事。

宋总督府里的少爷花大价钱命人写了个话本,还专门找人排了出来在各大戏院酒楼演出。

话本子讲的是地位悬殊的夫妻成婚后举案齐眉,共同进退,其乐融融,一夫一妻过完这辈子的故事。

实在太过不切实际,城里将这当成笑话一样传得沸沸扬扬。

偏偏宋少爷砸钱,让它演得到处都是。大家因着宋子然家世出众,没敢招惹他,私下却是嗤之以鼻。

陈越对这些向来不上心,此时却有了几分心思,这出戏虽然不堪入目,但也有一丝可取之处。

陈越带着白奚来了红袖招最好的包厢。

偏偏白奚兴致缺缺,对戏剧并不感兴趣,甚至无聊到抓着陈越的手指把玩。

这怎么行,陈越就是想他看这部戏的。

无奈之下,陈越只得告诉他,“这部戏是宋子然专门找人写的本子演出来的,据说很是精彩。”

“是吗?”白奚状似不在意地回答,却悄悄挺直了腰板,眼睛也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