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是普通的风寒,却不想症状越发严重,第二天竟然发起热来,像极了那已经死了许多人的疫病。

家主生病的消息迅速被有心之人传给族老,半日不到的时间,老东西们就以关心家主的名义来了主宅。

陈越高热不能见客,他们便自顾自地在正厅里讨论起来。

要是家主有个不测,先前从旁系收回去的产业该如何分配;家主没有子嗣,旁系哪个年青才俊最为出色,可以挑起大梁;目前主支的诸多产业是不是也该先分一分,好为家主分忧解难……

老家伙们众说纷呈,唯独没有关心陈越或是广求名医。

白奚身为家主正妻,在厅中待客,倒是头一次真实感受了陈越的处境,处处都是算计,怪不得那男人性子差成那样。

族老们正议论着,视线落到了白奚身上。

虽然现在陈家还被陈越的心腹牢牢把控着,但万一家主真的没了呢,自然是越早到的人越了解情况。

而且,如果家主真的染了疫病,要是能把他这正妻一道带走倒是省事不少。

族老们相互使了个眼色,便用着夫妻同心共同进退的名头逼白奚亲自照顾陈越。

一番耽误下来,今天送药的时间便晚了不少。

白奚端着药进来,还未掀开隔帘,便听见沙哑的男声。

疾病让陈越越发暴躁,“把药放下就滚出去!”

来人却没有走,陈越正要发怒,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。

“家主,先喝药吧。”白奚放下碗,半跪着试图扶起陈越,却被他勒止。

“谁让你来这里的,滚出去。”

陈越语气森冷,他不过病了一场,那群老东西居然敢让白奚亲自来照顾他。

“家主喝药,乖。”白奚耐心地哄着他,将药喂到他唇边,哄小孩似的,“家主别生气,族老们让奴来照顾您也是好意,您快些好起来,奴也就放心了。”

陈越板着脸,他明明不愿意白奚来照顾他,可听到白奚不是自愿而是被别人派来的,又莫名不高兴,“你不愿意照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