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开口,却被商人直接打断。

他似乎觉得白奚是在阻碍他谈生意,言语间甚至有些侮辱的意味:“小公子生得如此美貌,该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,操持庭院才是,与您无关的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妙。”

白奚眼神冷了下来,他产业越做越大,脾气却有所收敛,有新来的不了解底细,倒觉得他是好惹的了。

要是再往前推几年,他仗着白家家大势大,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时候,可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。

无论这人是觉得他无足轻重,还是将他当成了竞争对手,都不该这样侮辱人。与这种人做生意,能赚多少钱不说,让人恶心倒是真的。

在商场上混,面上功夫是一定要顾及的。

他心里的那点兴趣也凉了下去,这人言辞冒犯,先前的方案也是破绽百出,想必是单纯借着时势赚了些钱,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。

白奚脸上仍带着浅笑,却再没正眼看过商人。

银行一看少爷这模样,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,态度也冷了下来,任由商人怎么明示暗示,都闭口不提放款的事情。

商人也有些懵了,方才还谈得好好的,银行对他的生意也大有兴趣,怎么突然便变了态度,是他的方案有问题,还是做了什么惹银行不悦的事情?

眼看银行家已经想要告辞仍没有答应贷款的意思,商人也顾不得脸面了,弯腰给银行家斟了杯茶,低声下气地讨好问道:“不知是在下哪里出了差错,在下与您赔礼道歉,利息也能继续谈,您能否再考虑一二?”

白奚就坐在身旁喝茶,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银行家也不避讳,直接将这人交给白奚折腾:“我觉着您这项目虽然一般,但也可投可不投。只是我们少爷对您不喜,合作的事情还是暂且搁置吧。”

商人这才知道自己惹错了人,他心里怎么想不得而知,但为了利益肯定是能屈能伸的,当即低声下气地朝白奚道歉。

“先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,少爷大人有大量,在下以茶代酒,向您赔个不是。”

白奚浅笑:“哦?既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那跪下给我磕三个头,就原谅你。”

“你!”商人没想到白家大少爷竟如此侮辱人,气得手指都在抖,“白少爷不要欺人太甚!”

他是说错了话,可也没到要给白奚磕头认错的地步。

“我便是欺人太甚又如何?你若是不朝我磕几个头,凭我白家的实力,日后可不是不能和平共处那么简单。”

白奚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我会排除异己,让你低到尘埃里,直到你哭着跪着朝我磕头认错,才会饶了你这个下等人。”

银行家虽然觉得不妥,却也没有出声阻拦。

他们少爷向来养尊处优没受过委屈,不说这次是商人先得罪了少爷,便是少爷要不讲理地收拾一个人,也是没人拦得住的。

商人终究还是没有跪,他想清其中利害,面上倒是诚诚恳恳地取了酒,一连自罚了好几杯,还朝着白奚连声道歉,又给白奚斟茶递水。

白奚这才挥了挥手,让他回去等消息。

白奚洋洋自得,他许久没这样欺负人了,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极了话本里的反派,打压新贵的进步,心里有一种恶劣的愉悦。

商人走了,白奚还不忘吩咐:“今后白家的银行都不能给他贷款,与我们交好的友商也知会一声。”

他勾了勾唇,虽然这商人没什么真才实学,但他也不会给人留下报复的机会。

他喝了最后一口茶,正准备起身离去,却发现不远处坐了个熟悉的身影,深沉的眼睛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。

白奚愣了愣,没想到陈越外出谈生意,却这么快回了京都,还赶巧见着这一幕。

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