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润的唇瓣装作不经意地蹭过陈越结实的胸膛,呼出的热气整好洒在微硬的乳头上。

陈越彻底僵住,白奚怎么这么坏啊,他肯定是故意的!

“白奚!”黑暗里响起陈越咬牙切齿的声音。

“你想要吗?”浓密睫毛懒洋洋地微抬,昏暗中那双眸子清晰地闪着恶劣的光,“想要就做好了,我又不拦着你。”

陈越深吸一口气,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,“睡你的。”

两人都喝了不少酒,很快依偎着沉沉入睡。

刚举行完盛大的晚宴,整个白府都是寂静的,倦怠却满足。

门口发出几声窸窣,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,有重物砸下。

陈越陡然惊醒。

外头是浓厚呛人的烟雾,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,猛火油的气味也格外浓烈。

有人蓄意纵火,是冲着他们来的。

陈越垂眸,是京都的人。他们本就恨极了白奚,这些日子他要讨好白奚的动静估计也被他们收到了风声。

门外几个人影蹿动,刻意地加大火势。

白奚新年买回来的许多爆竹也响在门口,冬天空气湿度极低,火舌几乎瞬间蹿大,越发难以控制。

白奚也醒了,表情却很冷清,对此显得漠不关心。

“走!”陈越迅速整理好他,抱着人起身,他抱白奚轻轻松松,可这种时候放着白奚自由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。

白奚张了张唇,想说你自己走更快,很快又记起这话他以前便说过,那时的陈越不愿意自己走,现在更是不可能丢下他。

陈越迅速衡量一番火势,窗户从外被重物封死,火光也已经大量蔓延,决定还是走房门。

他低头看看怀里的白奚,轻声安抚,“别怕,火势虽然大,但还出得去。”

到处是往下掉的燃烧碎块,第一次觉得走出房门的路那么长。

白奚的房里没有水,想稍稍降温都做不到,陈越将白奚护在身下,不让火星溅着他。

下人已经赶来,慌手慌脚地取水灭火,喧哗不断,还传来了抓到人的声音。

可古制的宅子火势一旦起来,蔓延的速度远超想象。

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,木质的房梁摇摇欲坠。

“啪嗒。”

落下一大块燃着的房顶,溅起巨大的火星和浓雾,白奚被呛得咳嗽不止。

陈越闷哼一声,溅起的尖锐碎块深深扎进手臂,他甚至没能抱稳白奚,伤口瞬间涌出大量鲜血。

“没事。”陈越强压着痛意,眼神越发焦躁。

他抱不了白奚了,便死死抓住他的手,力气大得白奚的手骨生疼。

他死死地盯着眼前一脸置身事外的人,“跟!紧!我!”

“疼!”白奚知道他在想什么,吃力地挣开他的手,“我会跟着的,你看路。”

门外下人已经在灭火,在猛火油加持下却远不及烧起的速度,浓烟呛得呼吸困难,寸步难行。

只有等着其他人取来远处的大量水源。

这房里一刻不能多待了,就算不被烧死,也会吸入太多浓烟而中毒窒息。

身上沾着多处灼伤,总算护着白奚透过浓烟和火光隐约见到了门。

两人脚步顿住,陈越拉过白奚,将他护得更紧,做好了起跑的姿势,“直接跑,不要停。火星子溅到你就疼一会儿,乖,一直跑。”

陈越低头看着白奚,白奚却抬头看见了带着腥红火光的粗重房梁,倒映在白奚点墨的瞳孔中,犹如慢动作一般,径直朝着两人的方向砸下。

白奚说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,用尽全力推了陈越一把,自己却往后退了两步。

火舌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