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烈地绽放着,多少有些不合时宜。

但这是陈府,多少平民百姓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在这里也不过日常。

能在寸土寸金的京都中心占出这样一座幽静而宽广的宅府,陈家本就不普通。

白奚深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说多就错多,低眉顺眼地跟在陈越身后,连眼睛都不乱看。

刚进祠堂便听见哭叫声,是族人带来的年轻双性奴妾,没见过世面地四处张望,夫主嫌他丢了面子,命训诫师带去门口露着逼挨打。

一顿狠抽打得见了血,连阴茎都被打软了,囊袋可怜地瘪着,下身血肉模糊。

一时之间,今日被夫主领在身边的正妻和奴妾人人自危,不约而同地紧了皮子。

门口那个人怕是活不成了,打成这样,得用多少药来救,不值当。

白奚漠然地移开视线,毫无头绪地乱想。双性的地位就是这样的,廉价又淫荡,主家想打就打,打坏了再买一个也花不了多少钱起码比救人便宜。

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轮到他挨这种打,要等他的丈夫玩腻了吗?能不能一次打死?多挨几次也太疼了。

“夫人,跟紧了。”

训诫师小声提醒,看白奚脸色苍白,只以为他被吓到了,小声宽慰,

“您是家主正妻,只要不犯通奸善妒等大忌,子嗣有所出,都用不着挨这种打。”

陈家规矩,对于家主正妻,罚得再狠,也必须维持体肤的完好,不能因为用药误了侍奉家主,更不能影响子嗣生育。

白奚也不知自己该松口气还是失望。

倒是前头的陈越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,“你想要的话,爷赏你一顿。”

那挺好,白奚想,最好能直接打死。

心里这样想着,却忍着下身的酸痛难耐快步跟了上去。

他知道陈越娶自己就是为了气家中族老,他没有紧跟丈夫,便显得对陈越不够依赖和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