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凤眸里沁满痛苦,席从雁瞧着了便再说不出一个不好来,他瞧着赵谦痛苦,自个儿竟也很是难受。

恐怕他与赵谦真有情谊所在。

最终只得作罢。

他自在亭中观看荷塘中的鲤鱼,时不时扔下些鱼食逗弄,侍女遥遥持了扇子送来凉风。

只这样坐了一会子,便又有侍女小心提醒他,这般小坐尚可,坐久怕沾染寒气,伤着身躯。

席从雁只得同她们回去。

到了晚饭间,赵谦便回来了。席从雁没得甚么胃口,只用了一些。赵谦并不逼迫他晚饭吃上许多,一日里送上许多吃食,从来不会饿着他。

用过饭后,便要沐浴一番就寝。席从雁肚子不便,失忆月余皆是赵谦伺候他沐浴。他这样的身子从不愿让人见了,那夜的沐浴赵谦过来告知他,自他肚子大起来,都是自个儿伺候他沐浴罢。

席从雁没得拒了的理由,他这样大的肚子,着实是不方便。

席从雁褪尽了衣物,并紧双腿,一身皮肉匀称白皙。他四肢同未孕前差别不大,原本腹部紧实的线条便做了一个圆润的肚皮。

他涨红着一张脸,他这一月余每到沐浴之时便都得涨红着一张脸。赵谦每每沉默的扶着他入浴桶,便会出去等他一会子,再扶着他出来,擦干身子。

席从雁入了温水中,耻的不行。他坐等着赵谦出去,再行动作。

但今日赵谦并没有见他坐入桶中便离去,而是弯腰俯在他身后,持了瓢勺了水慢慢浇在他肩头。

“哗哗哗”的细水声,水流激打流在席从雁被温水蒸的泛红的身子上。

席从雁不敢回头去看赵谦,那双凤眸里总是充满痛意和……风月。

他其实并不如何抗拒赵谦,席从雁内里自个儿知道,可他真的记不起两人的过去,这个人对于他来说,既是一个生人,也是他会带着耻意不愿抗拒的人。

细细的水声停了。

一只手抚上他的肩,轻轻磨蹭他的肩头。

席从雁绷紧了身子,不敢动。

那只手磨蹭了一会子,似乎是在试探。瞧着席从雁既没动作,缓缓摸了下去,到他的胸膛。

“嗯……”那只手揉了席从雁的乳头。席从雁一被碰着了便出了声,他最近胸膛不复从前坦平,竟是微微柔软起来,并发着涨痛。平日里异物摩擦到了都会生疼,赵谦这一碰,他自然没忍住吭了。

他手从水中伸出,按着赵谦的手。耻着唤了一声:“二哥。”意欲要赵谦住手。

却没有料到,他这样一声“二哥”唤了,另一只手也抚上他胸膛上的樱红,又揉了一下。

席从雁身子颤动,抿住嘴唇。耳旁有热气喷散开来。

“从雁同我原本便是夫妻恩爱,从雁未有身子之前同二哥日日欢爱,如今因着从雁有孕,几月余已然克制许多,现下从雁又不肯同我亲近,叫二哥如何是好?”赵谦的声音低沉温雅,哪怕陷入情爱欲中也仍持一番风度。

席从雁张了张嘴,找不到拒了的说词,或者内里,他真的会拒了身后这个人么?

身后的人拨开他想要拒了的手,席从雁的手垂入水中,落了水声。

青年面红耳赤,裸了身子坐在浴桶中,一身皮肉玉润。胸膛被身后的男人用两只手覆住。

“丝……”席从雁偏着头,两只乳头受着那两只手的揉捻,又涨又痛。他无端生出委屈,脱口便软声求着“二哥,痛……”

赵谦听了神色柔软几分。这本是他的心避之人,无端的忘却他,还整日避他拒他,甚至要落了他们的孩子!赵谦平日里面色不显,实则内里忍耐不住要疯要狂。

每日扶着席从雁沐浴,而后瞧着他那双眼睛里的爱意消散,只余抗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