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切,又发出悲苦的嚎叫,好像要把真相血淋淋的剥露开来。

“我懂了,哥哥。”

忽然的顿悟让他意识到做什么并不要紧,是坏的不是坏的又怎么样,只有握紧权力才能守护一切。

翻身的路走得很艰苦,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,有时候他会觉得窒息,但回头总能看着哥哥那信任包容的眼神,他们没有别人,只能依靠彼此。

但有一天哥哥的眼里有了别人,那个叫陆缘的乡下女孩,干净清澈的双眼充满着崇拜倾慕,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,她不知道俞家遭受了什么苦难,哥哥经历了怎样的痛苦,却能那样轻松地挽着哥哥的手谈天说地。

而哥哥竟然也就这么沦陷进去,他忘记了北京,忘了父母,他甚至忘了经历的仇恨。当俞振北看到俞生南的日记,肆意地畅想着在小镇的生活,恬淡悠长惬意非凡,郎情妾意令人嫉羡,仿佛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。他要留下,他要爱,要希望,要陪伴,要美好的明天。

哈,美好的明天是如此美好,却没有一处留给他。

野兽轰然放出笼子,他咆哮着撕开血肉,吞噬着让自己痛恶的烦恼,醉的不醒一世的女人被自己翻来覆去地操弄,性欲并非是性的渴求,而是恨的欲望,当他回头,看到哥哥的身影,悄然地合门,无声的离去,很长一段时间俞生南都不再同他说话,他知道男人失望透顶,却不能供出自己的罪行,但没关系,沉默会让痛苦蔓延更长,让美好更晚到来。

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女人的来信,她说自己怀孕了,想让俞生南来看她。

信在自己的手中,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,她说,“我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叫维倾好不好?我天天给宝宝念王维的诗,你猜他最喜欢哪一首?对,就是你教我的《相思》,每次我一念道愿君多采撷他就会踢我肚子,他好有活力,一定是个男孩子,真希望像你一样会读书会写作……”

信纷至沓来,就像相思不绝的红豆于南国开枝,却止于北国风雪,每一封俞振北都会亲手看完然后亲手撕掉。

如此便是十八载。

而相思未断,外貌酷似陆源的青年,干净的像叶尖的初露,而炙热的眼神如烈火跳动,他嘴上叫着父亲,热情四射,就像是晨曦暖阳,自己心里久违的野兽也应声出笼了。

彼时,他正卷在权力更迭中,压抑而暴躁,繁琐的官场来往和站队令人压抑,一具好玩新奇的身体,在感官上挑动着他残虐的本能。

尤其是当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,一个生于他过去的恶,如今又承载他现在的恶。那种怪异的感觉更他更加痛快,他喜欢看陆维倾痛苦不堪的模样,微涨的嘴唇不停地向他求救,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,就算那人是推他入海的罪魁祸首。

他肆意地发泄着丑恶的欲望,用本能地抽动责罚着青年的纯粹,暗无天日的小别墅里,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乐园,不管白天他是如何卑躬屈膝,晚上都能在这儿找到主宰的快乐。

但很快,哥哥的电话打来了,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和自己的牵连,虽然并不在乎挑明真相,但同样的冷战确实不想再来一遍。

还好知道这些事情对方不敢曝露出去,捏死一个蚂蚁并不需要耗费力气,何况这只蚂蚁是这样的胆怯,他望着自己就像是跪在阎王脚下的小鬼,他宁可永堕在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,也不敢在他的头上作乱。

可这并不是无罪释放,小鬼的手铐脚链都在自己手上,轻轻一收就回到了身边。第二次再见到陆维倾,他已经不是胆怯,而是彻底的绝望,他像是认命一样,任自己摆布。

其实这样不太好玩,他确实需要一个玩具,但并不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空洞人偶。还好上天回应了他的所求,在他日夜的耕耘中,陆维倾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肚子在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