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沉了几分,惆怅感溢满全身。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江淮书对他的态度如此陌生,越想越气,戴夏不忿地转头看向燕尾,想质问的话到喉头就堵得严实。

羞燥爬满了整张脸,他险些忘了,自己可是在燕尾面前和库恩做了什么......

陡然如梦初醒地明白过来,戴夏有些难堪地盯着脚尖。

装不认识,不是最好的结果吗?真被拆穿的话,丢人现眼的可是自己啊......

想到这,戴夏眼底禁不住地蓄泪,眨眼间又憋回去,他看向前方的燕尾,眼神流转间瞄向身后回廊外的院子,脚步蹉跎,索性往那里走去。

管他是谁,戴夏现在一点都不想跟燕尾呆在同一个空间。

燕尾瞥见旁边那只tommen通红的眼角,他皱着眉大步向前跨去,刻意与戴夏拉开将近两米远的距离后,才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两口气,拳头微微紧握。

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,他有些烦躁地回头,却发现戴夏居然早就主动远离他,独自往后走去。没走两步,戴夏就径直下了台阶,前往院子深处。

鎏金瞳孔微缩,他分明看到戴夏无知无觉地走向院内深处最黑暗的角落,抬腿就要踏上没有搭台的狭小井口,井口伸出黑细的发丝对着戴夏的脚踝爬行。

燕尾手掌心陡然射出粘稠的液体,黑液中流动光泽,瞬间包裹上戴夏整条毛茸茸的大尾巴,黏黏稠稠毛骨悚然的触感从尾巴蔓延上来。

戴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,被扯着尾巴整个人被拖往燕尾的方向迅速移动,他惶恐地微张开嘴:“啊!别”

惊呼的唇瓣被戴皮手套的大手捂紧,捂到他脸颊都被捏变形,燕尾半抱半扯地将戴夏拉到回廊上。

戴夏的长毛大尾巴胡乱地扫过燕尾的脸,劈头劈脸地左右扫,黏了燕尾满脸的猫毛,帽子也被甩掉在地上滚走。

燕尾眼睁睁看着那口井冒出无数的黑长发丝刹时伸长,缠上那顶军帽,捆实成茧状拉下井中。他的额头冒出青筋,望向还懵懂无知的戴夏,侧颊肌肉抽搐,忍不住低声骂道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
“在副本里只能后退,短时间内不能转头往回走,这你也不知道?”

戴夏像是没听到一样,只顾着愣神看他,眼中充满困惑。

燕尾本来梳好的黑短发也被他这一尾巴扫到散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