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起长相来说,殷老师可是明南大学星际航空器专业的博士,被派来我们高校做老师,真是大材小用了!”

“现在什么飞行器都上不了天,更不要说上太空,做老师起码还是个铁饭碗呢!”

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同班同学的讨论,戴夏一如既往地戴着帽衫精神萎靡地趴在课桌上,双眼空洞地凝望着窗外。

他这天本来想请假的,一想到要面对那个该死的鞠南勋,他就心里犯怵,然而,早晨醒来时他迷迷糊糊地就像条件反射般前往了学校。

好在到学校后居然发现鞠南勋请了长假没来上课。

并且昨天晚上踹坏的桌子已经换了张新的,戴夏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
窗户玻璃的反光反射出戴夏的面容,他不动声色地抚摸自己的脸,那块巨大的黑青胎记依旧,心里不禁百感交集。

昨晚在家的镜子前,他也被自己玳瑁猫型的模样所惊艳,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下来自己进游戏后异变的事情。

肩膀被人轻点,戴夏立即警觉地往后看去。

“那个,南哥说你等他回来,叫你不要太担心他。”张桑的语气有些不自然,显然不明白为什么鞠南勋会让自己给戴夏带这番话。他递过来一个信封:“这是南哥给你的,让你私底下再拆开。”

谁会担心他啊?戴夏心中无语,小声地嘟囔了句:“神经病......”

“他怎么了?什么时候回来上课?”戴夏皱着眉头问,心里暗自思量。

张桑见戴夏没有接信封,直接放在他的桌子上就要走,听到戴夏的问话,犹豫了几秒钟,想到鞠南勋的嘱咐,瓮声瓮气地说:“他没说,好像是被仇家寻仇了,现在住在医院里休养。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。”

“嘻,什么寻仇?是争风吃醋被打了吧!”程薇拿着登记表刚好路过,听到张桑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。

“什么?”戴夏懵懂地眨了眨眼,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冒出热烫,好在他脸上的胎记遮盖得很好,外人完全看不出来他表情上突然浮现的羞耻之意。

“你没看猫徒游戏的直播吗?鞠南勋他跟晔神在副本里发情了,还疑似睡了同一个人。”程薇幸灾乐祸地笑:“估计晔神出副本看回看后去找他算账了呗!”

“哈哈!说起来那个戴帽帽……真的跟南哥做了?”旁边听长耳朵偷听的同学饶有兴致地插嘴。

“都穿南哥的衣服,你说呢?”另一个同学回应到。

“反正肯定跟晔神做了……”

“他们真是艺高人胆大,在这种场合都搞得起来。”

“tommen在游戏里发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,现在全网都在扒戴帽帽的真实身份!长得这么美怎么可能藏得住啊?早八百年前就该火了。”

戴夏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,心中涌起一股无奈的情绪,轻轻地叹了口气,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臂弯里不愿意抬起头来。

程薇将表格递给聊得最起劲的同学:“你们可真八卦!殷老师叫我统计学校里玩家名单,填下表格,能拿最新一个月的补贴呢!”

“我宁愿不拿这个补贴,也不要成为玩家!”

“做玩家撑死几轮游,剩下的时间就只能兑换道具卡慢慢熬了,能异变成tommen才有闯关下去的可能。”

“我们班只有鞠南勋是tommen吧?学校里的两只手都数得出来。”

“隔壁班班长江淮书好像也是……”

戴夏的耳尖动了动。

“他也是?没印象看过他的直播呀?”

“可能表现不好?或者一直关直播?反正我记得上次学校通知tommen体检的名单里有他。”

“藏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