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,恐怕平日里出门都困难,光是懂一些纸上知识,有什么用呢?有一段时间,钱老爷子是非常不喜欢魏啸川的。
但是相处久了,他越发觉得这小子是个角色,虽然不会走路,但却不会错过每一批药草的种植,还能根据气候做出适应的调整。有着前瞻性目光的魏啸川,总能提出与众不同的见解,按照他的说法来种植草药,往往能获得较好的利润。
老爷子渐渐认可了魏啸川,觉得由他来继承魏家大院再合适不过了,也把自己药袋儿里的那些东西倾囊相授。
不过商会里质疑魏啸川的大有人在。看到钱老爷子和林渔聊得开心,坐在一旁的孔晨海凑了过来,笑嘻嘻地问道:“你就是魏啸川娶回家的那个小戏子?”
林渔脑袋轰的一声,身体僵直。
孔晨海十多岁的年纪,是镇上药材管理局副局长的儿子,仗着自己老爹的关系横行霸道,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真本事,盯着协会会长的位置很久了。不过在钱老爷子的支持下,大家都有意向推举魏啸川出任这个位置,这让孔晨海十分不情愿。
“长得确实不错啊,要我我也想娶回家去,看着也养眼啊。”他语带嘲讽地说,“来都来了,不给我们唱一段?”
“晨海,你说的是什么话?”钱老爷子训斥孔晨海,用力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。
“我说得是事实啊,这不明摆着的,京西镇还有谁不知道他魏啸川娶了个男人吗?”
林渔握紧了双手,他不太想听这个人讲话。
“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。”林渔说,“我家少爷他人很好。”
“你家少爷?”孔晨海轻蔑地笑了起来,继而又开始嘲讽:“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啦?”
“我是少爷的家人,那少爷自然是我家的,我不允许有人这么说少爷,所以请您斟酌一下再开口。”
虽然说着狠话,可林渔心里不免开始发慌,他想自己的表情和脸色一定十分难看,声音也暗哑难听。
可他就是气不过这人污蔑魏啸川,他宁愿自己被说“戏子”也不想听到有人说少爷一个字的不好。
孔晨海这个人喜欢狐假虎威,总喜欢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威胁人,实际上是欺软怕硬的主儿,他爹当年在镇上也是独霸一方,虽然他爹已经去世几年了,可毕竟还有之前的威严,大家伙儿也就不愿和他一般见识,还有一点孔晨海心术不正,怕他疯狗背后咬人。
第一次见到有人和孔晨海起争端,两人不免吸引了大伙的目光。
这似乎是正中孔晨海下怀,只听他哈哈大笑起来:“那我问问你,魏啸川他能动你吗?”
林渔的脸一下就红了,手心儿里开始冒汗,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里一样,“您这样的身份打听别人家的私事儿是不是不太合适?传出去的话对您影响不好吧,是不是有损您的名声?”
孔晨海哪里还有什么名声,可他这人就好这口,最在乎的就是已经没了的面子。
“大家伙都听听哈,这小戏子都敢和我这么说话啦?不能惯他毛病,我今天就要替某人管教管教。”孔晨海说着举起了左手。
“孔兄这是在做什么?”魏啸川来了,阿笙直接抓住了孔晨海的手臂,用力一捏,孔晨海疼得呲牙咧嘴。
“魏啸川你赶紧让他放手。”孔晨海看着一旁抓着自己手腕的阿笙,大声喊着。
“我们小渔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教了?”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孔晨海,“孔兄难道是生意不好太闲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