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先予便松开了牵住沈栖迟的手,转而伸手捧住了沈栖迟的脸,他一点点地凑近,但到底不敢吻下去,只是用额头贴着沈栖迟的额头。

“我只是受不了别人碰你,我之前那么说是吓你的,你知道,我舍不得的。”周先予低声道:“宝贝,我给你道歉,对不起。”

沈栖迟没说话,只撇过头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。

明明搬家的话把东西放过来就行,但助理找的人直接把床都已经铺好了,床头的花瓶里还插着新鲜的玫瑰花,细闻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未消散的消毒水味道。

沈栖迟洗澡的时候打湿了头发,周先予坐在床沿,把沈栖迟抱在怀里给他吹头发。

是面对面的姿势,沈栖迟双腿夹着周先予的腰,脑袋靠在周先予肩膀上,吹风机声音停下来的时候,他都有点犯困了。

“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?”

从分手的那天,他看着沈栖迟渐行渐远的背影,感觉一只手伸进胸膛里搅弄着,把他的心硬生生掏了出来,那里血肉模糊,想念是撒上去的盐,叫他痛不欲生。

吹风机被放在一旁,周先予抱住沈栖迟,心脏回到了属于它的位置,连日的疼痛终于得到了缓解。

“你管不着。”沈栖迟嘟囔道。

周先予在他耳畔又问:“那喝酒了能不能小心点要占你便宜的混蛋?”

沈栖迟闻言在周先予怀里坐直了身子,歪头认真地看着他,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,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,我要怎么小心正抱着我的混蛋。”

你这么可爱,再怎么小心也会被混蛋占便宜的。

“沈栖迟。”周先予嗓音沉沉,喊着他的名字。

沈栖迟直直地望着他,等着他说下去。

“混蛋想吻你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