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身前的人压着他,干燥的衣物似乎变得濡湿,热气透过衣服印在他的肌肤,呼吸萦绕在他面前,离他极近。

下一秒,双腿间强硬地插进一只腿,本就被突如其来撩得有些腿软的梁梦晚毫无防备,三下两下就变成了陈以和刀俎下的肉。

两人之间的姿势令梁梦晚脸热,稍稍挣了挣手臂,却引得抓住他的手越发收紧。

不知怎的,两人没进房间时还是小学生春游,进了房间便画风大转变限制级级数成指数函数发展趋势往上提。

他抿了抿唇,有些无奈。

陈以和突然的动作在梁梦晚看来,大概是将这次海洋公园的游玩当成他们之间的约会了。毕竟陈以和并不知道他只是病了才会虚构出一个这样的故事,屁颠屁颠地遵从内心的欲望追着帅哥搞偷情那一套。

而此时此刻,如果再不解释清楚,偷情这个雪球估计就真的越滚越大了。

可是,梁梦晚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
下一瞬,嘴唇便被轻轻地舔了一下,梁梦晚干燥的双唇顿时湿润了些。

梁梦晚缩了缩脖子,直觉现在的他在陈以和眼中就是一块点心,陈以和想要慢慢尝点心的味道,颇有耐心地舔过他的嘴唇、吻过他的下巴,啃在他的脖颈上。

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梁梦晚有些迷糊,他想到那几日犯病或许也是这样跟陈以和开始的吧。

“你在走神。”陈以和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梁梦晚的耳朵尖,沉沉的声音砸在他的心上荡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。

渐渐适应了黑暗后,梁梦晚才看清面前人的眼睛。

亮晶晶的,像是兔子见了胡萝卜。

梁梦晚一咬牙,推陈以和的手使了点劲,没想到真给他推开了一点。

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,但梁梦晚还是觉得自己呼吸不畅,他深吸一口气:“我病了。”

陈以和愣了愣,看他的眼神变得柔和,像是兔子见到了刚从泥地里拔出来的胡萝卜。

“……妄想症。之前跟你、跟你……的时候还没发现我病了。对不起。”

陈以和定定地看着他,没说话。

梁梦晚揪着裤子布料,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了。

他曾经想象过陈以和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各种样子,生气的、难以置信的、伤心难过的。他既害怕陈以和露出这样的表情,又期待陈以和的反应,甚至为此想好了对策。如果陈以和认为被他欺骗了感情,那他愿意付出真心,将之前被迫的偷情变成他们之间的情趣。

他不怕陈以和对他的质问指责,他希望这段糊里糊涂的经历在陈以和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,即使不太光彩。

可是,陈以和只是看着他,面上姿态放松,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像兔子看着胡萝卜。

下一秒,兔子啃了一口胡萝卜。

梁梦晚感受着嘴唇上的一点点刺痛感,有点懵。

这种情况没有在他的设想之内,他不知道陈以和的想法,也不知所措地没法做出反应,又想是不是自己没解释清楚。

“我说,我病了,之前的、之前的事对不起。”

梁梦晚话音刚落又被陈以和凑近咬了一口。

这下,梁梦晚得的泪腺被痛感刺激得麻麻的,生理泪水开始不受控制。

陈以和低头又啄了一口梁梦晚的嘴唇,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,看着他红红的眼眶盛着晶晶盈盈的泪水,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满是幽怨的神情。

心里一咯噔,坏了,好像玩过头了。

陈以和眼里只有那双被自己啃食得上瘾的唇,嫣红的肉乎乎软绵绵的,轻轻地蹭过去会从那条缝隙里漏出一些令人愉悦的声音。

嘴唇的主人也一样令人愉悦惹人上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