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百岁的灵根绝佳,天赋异禀,对好学的弟子却来者不拒,讲解细致,但凡经过她的简单指导都会领悟颇深,胜过自己苦学半载。

不出几年时光,扶摇门在花百岁的特意引导与严厉管控下逐步壮大,名声渐显,已是能与其他仙道大宗隐隐并肩。

当然,这些都只是她对外展现的模样,私底下时的她却绝非此般严厉又宽容的端庄性子。

有一日,花百岁正在侧殿批阅弟子们送来的册子,守月化成细蛇趴在屋檐上贪耍,而师父就专心致志照顾着旁边的柜架上的一盆兰花,想等到她忙完了就和她一道去花厅吃晚食。

这一年来的时光,花百岁无论多忙多累都会和他一起用饭,到了晚上还会与他一道入睡。

早就成年的徒弟会陪着师父入睡,这当然于理不合,可很久之前花百岁就对他倾诉了心意。

她说这么多年其实自己喜欢的就是他,只是怕师父不能接受自己,怕师父责怪自己心思不纯,所以才一直没对他表达。

“可,可你说过你喜欢宁师侄的,你还说要嫁与他做妻子的......”彼时师父听着她的表白,傻傻的瞪大了眼睛,脑子一片空白,恍若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。

就连做梦的时候他都不敢奢想。

“那时徒儿还没想清楚自己的心,而且大师兄与师父长得有些相似……”花百岁羞答答的看着他,眨了眨水淋淋的杏眼,模样纯洁又无辜,惹人怜爱又疼惜。

她低着声的对他说:“师父,徒儿喜欢你,想一生一世都与你在一起,也只想嫁与你做妻子,你愿意把自己托付给徒儿,愿意接受徒儿么?”

他怎么会说不愿意,他怎么能说不接受,他心心念念的期盼了这么多年,要的也只不过是她一句喜欢而已。

他如此的喜欢她,甚至不愿细想她话里的纰漏与遮掩,只要听到她说出喜欢二字,他就甘愿照单全收,且深信不疑。

即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这般痴情而疯狂的喜欢着她。

毕竟情之一字,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
如果非要找个源头,那或许便是她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光,唯一的温暖,唯一会把他从河里拉出来的人。

所以他会喜欢她,这似乎已是个不需要太多理由与源头的命定事实。

这么多年,他的心早已是全给了她,一直藏着掖着也只是怕她不喜不愿而已。

但现在他并不需要担心了。

徐长风没有回答,他只是抱紧她喜极而泣,用他的行动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的回答。

花百岁温柔回抱住师父窄细的腰身,抵在师父肩膀处的眼神幽深而暗沉,像是一泊投不进光的深海。

那之后的床畔纠缠,情语缱绻,都是一对好不容易坦诚爱意的情人之间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
花百岁平日里就对这个孱弱不能自理的师父宠护有加,小心看护,与师父互相坦诚心意后更是待他如珠如宝。

她像是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,轻一分怕摔了他,重一分怕碎了他。

但凡手底下的人一点没把他照顾好,待他有丝毫的轻慢,身体里的金鞭随时出手,瞬间打的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,就是凡间有名的恶吏看见她都要敬她三尺。

这下,门派上下都知她看重徐长风比自己的性命更甚,压根不敢对徐长风有丝毫不敬,就怕自己的小命都难保。

过了会儿,正好有个黑衣奴仆弓腰捧着一杯茶水进来,徐长风专心侍弄着花草,就随手接过往嘴里送了一口,滚热的茶水却让他烫着了嘴,发出嘶的一声。

旁边正在看册的花百岁闻声立刻扭头,便见师父皱紧了墨色的眉头,吐出的舌尖微红。

她看罢顿时大怒,起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