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师伯瞧着她的懂事体贴,也是颇感欣慰。

两人又坐着聊了几句,在她耐心的开导与安抚下念徒心痛的贾师伯好受许多, 从失去心爱徒弟的巨大悲伤之中勉强恢复了几分。

贾师伯感激她今日的特意造访,也是为了回报她的孝顺,一时高兴,便主动提出帮她检查经脉。

大概是想把对徒儿的心意都转接到了她的身上,他打算再偷偷给她传授本来只独教内门弟子的心经内法,问她几时方便,在哪给她传功。

“多谢贾师伯。”她偏了偏头,露出一截纤细脖颈白的似雪,笑微微的道,“其他地处有些不便,今晚师父正好要去后屋照顾花圃晚些才归,贾师伯便来青竹小楼弟子的房中吧。”

贾师伯痛快应下。

到了夜晚,贾师伯应邀抵达被重重竹林包围的青竹小楼。

他在楼外站了一会儿没人出来迎他,唤了两声贤侄也无人应答,便自主推门走了进去。

穿过外屋,走过竹廊就一眼看见徐长风房门紧闭的屋子。

他站在门外弯下腰,眯起眼透过薄薄的纸窗往里探看了一眼,见屋内摆饰整齐,空空无人,便哼了一声,然后转身到了旁边的房间,屈指敲了敲半掩的竹门。

“贤侄?”他大声喊道,“贤侄你在不在啊?师伯来给你传功了。”

敲了一阵儿屋里也没人应他,他看房门没有关着,大概是主人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。

正巧他忽感有些口渴,直接推门而入,完全不顾忌这是女弟子的闺房。

反正花百岁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忍心怪罪他们这些养育她的长辈,怕是还要怨怪自己对他招待不周呢。

他走到桌边坐下就径直到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灌下。

正一边喝水一边等着,忽听门外有虚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,随即一个人款款的走到门口,顺口问道:“归河,你怎回来的这般快?之前不是说要去山脚下等人……”

话未说完看见桌边的人,这人刚踏入屋里的脚就是一顿。

“二师兄,你怎么在归河的房间?”一袭月袍的俊美男人脸色微白,看起来有些慌张,“归河呢?她去了何处?”

“小师弟,我会在这当然是因为贤侄邀我来的,你这般紧张什么?”贾庆逸拿着茶杯,神情微妙的望着他。

男子故作镇定的偏过眼,细密的眼睫微微颤栗:“那二师兄就在此处等候吧,我还有事不便相陪……”

说完转身就欲离开,却是下一刻就有一只大从后袭来,大力的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
他慌忙回过头,就见贾庆逸站在他身后,从身后照来的暗色烛光衬的极为高大雄壮,庞大的暗影把他死死的罩住,宛如被猎人盯上的弱小猎物。

“小师弟急着走什么?既然贤侄不在,你这个做师父的当然要替她行待客之礼。”贾师伯低眼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俊美男子,目光在他白皙的肌肤,窄细的腰身放肆流连,嘴角就缓缓的勾了起来,

“何况你陪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现在又无外人在侧,你装模作样的给谁看?”

语落,男子的脸色在他身影的笼罩里一下变得难看起来。

“二师兄在胡说些什么,我何时陪过你?又谈什么装模作样?”男子红红的嘴角抿起来,余光频频往外瞥去,惶恐又紧张。

他似乎很怕有人会突然出现在此处,便欲推开贾庆逸的手,急声说道:“二师兄休要再说胡话了,也快些放开我,免得一会儿归河回来后误会了我们二人。”

“小师弟莫要担心,我才查过,这屋里屋外的就咱们二人,贤侄还在山脚下,一时半会的怕是也不会回来。”

贾庆逸的手暧昧摸上他削瘦的脊背,低着声的说:“小师弟还说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