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颇为唏嘘的叹了一声:“与你师父,我自是远远比不得的。”

“师父,师父他是男子,和师伯你不一样,比不得。”花百岁不愿她伤心,还想要极力的挽回,“但师伯你的的确确是弟子见过的最美的女子。”

即便只是这一句话,三师伯就已然笑的双眸眯起,喜色洋溢了。

这会儿谈及师父花百岁才想起了什么,左右巡看了周围一圈后,奇异的挑了挑眉。

“我的庆宴,为何没瞧见师父?”

闻言,众人目目相对,无一人开口。

欢庆的宴席在正殿举办了整整一日,花百岁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师父,眼神时时刻刻的凝在殿门前,险些把门都看出了一个洞来。

即便她真的把门看出个洞,人还是没有来。

“我闭关快有半载,师父他一个消息没有就算了,”花百岁消沉的低下头,“为何连我的庆宴都不来?是不是师父都不知道我出关了?”

“小师妹莫恼,小师叔许是有事在忙,一时耽搁了而已。”坐在身边的大师兄忙连声哄着她。

“忙的连我都不见?”花百岁扭过头哼了哼,“师父平日里不是养花就是弄草,有什么重要的事能重要的过我?”

殿外似有影子掠过,她的目光再次期颐的往外看去。

原来是一只路过的鸟雀。

花百岁的喜色定格在脸上,随即更加失望的低下头:“师父是不是忘记有我这个弟子了?”

她从小就被门里放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,都被惯得有些坏了,当着掌门与师伯们的面就开始大肆埋怨起养育她,照顾她几十年如亲生父亲般的师父。

坐在对面的三师伯看她伤心的很,软着声的劝她:“小百花别气恼,你师父只有你一个弟子,他看重你比自身的性命都要重要,当然不会故意忽视你。”

“可是这些年师父待我愈发冷淡,他甚至连我的生辰都忘记了!”她愤愤的反驳道,“去年的生辰他竟丢我一人在峰中不知去了何处,我在屋里苦苦等了他一晚上,来日我问他,他竟说忘了!”

接着,她更加颓废的补充道:“我一赌气,说要搬去别处住,师父也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,他肯定早就想我搬出去了!”

这桩桩件件,不得不令她怀疑师父是不是早就烦了她,不愿再多看她一眼。

明明在她年幼的时候,师父对她是很好很好的,会无时无刻的待在她身边,无论她提出任何的要求都会毫不迟疑的满足她,确保她顺心如意,得偿所愿。

即便那是他力所能及之外的事。

闻言,几名师伯互相看了一眼,眼色深沉,又很快的看回了脸色低糜的她,恍若无事发生的模样。

整座之上的掌门投来若有若无的视线,座下的楼师伯握拳咳嗽了两声,温和的开口道:“花师侄,你误会了,那段时间我正好让小师弟帮忙炼丹药,他定是忙昏了头才忘记你的生辰。”

“是是是,一定是这样。”贾师伯忙笑着打圆场,“贤侄是气恼小师弟忘了给你准备生辰贺礼?你说说你想要什么,师伯替你师父给你补上。”

“师父其实每年送我的生辰贺礼都是一样的。”她戳了戳碗里小小的琼果,“师父会亲手给我做一碗只放葱花的长寿面,愿我长长岁岁,健康安顺,不受伤害。”

在场之人都短短的沉寂了一瞬。

“小的时候每年生辰师父都会陪着我过的,也会经常陪在我身边,但近些年他对我愈发的冷淡,性情也越变越沉寂,每日只躲在他的小楼里闭门不出。“她低着声的继续嘟囔,语气愈发的低落。

顿了一顿,她的语气透出几分疑惑:“有时师父的房里还会传出些响动,我不知师父在屋里做些什么,去见他却被他